庄喜乐轻笑着放下茶盏,“老太太,你可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效力于本县主?”
“你王家人丁单薄也无建树,就想凭借二百亩地?”
王元心底又凉了下来,是啊,他王家凭什么?
老太太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道:“回禀县主,这二百亩地只是王家的见面礼,老婆子这里有一桩消息想要说与县主听。”
“你的消息值得本县主护着你们?”
“值与不值,县主听过便知。”
庄喜乐笑着站了起来,“本县主愿洗耳恭听。”
“县主请。”
老太太挥开身后想要搀扶的婆子,领着庄喜乐进了里间。
进了屋子扭头看着华蓉,“此事只得说与县主一人听。”
“门口守着。”
庄喜乐大大咧咧的进了门,这老太太郑重其事的样子倒是让她好奇了起来。
华蓉抿着嘴竖起耳朵一马当关的守在门口。
原本呆愣的王元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霎时惨白,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他爹浑身是伤的回来拖着一口气和他娘说了一件关乎全府上下身家性命的事,交代完其死后密不发丧便咽了气。
他曾追问过他娘是何事,她娘拒不承认只当没有这件事的发生,悄悄的将他爹安葬了。
过了十年他早已将此事忘记,今日她娘要说的莫不就是那个秘密?
里屋里,老太太凑到庄喜乐耳边一阵低语,庄喜乐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不由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此事老婆子从未向任何人提及,原本也打算带到地底下,不知道此事是否能换来县主的庇护?”
老太太苦笑,如今王家遭遇大难又开罪了恩国公府在京都已无退路,就算是卖掉京都这些年来置办的产业回乡也只能勉强度日。
此事有关于广平侯府,她今日不是没想过用这个秘密换取广平侯府的庇护,只是她一介妇人如何能进得了广平侯府的大门?
何况当时的广平侯已死,谁又知道如今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她不知道庄喜乐是否能靠得住,可这已经是王家如今唯一的出路。
为了子孙后代她只能奋力一搏。
“此事老婆子无力查验真伪,但那是亡夫拼着最后一口气带回来的,若是县主有意大可派人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