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话落,见花郎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当年就是凭借着这枚金印,收下了许多塞外破碎部落的流浪武士,为他卖命,要是将这枚金印抵给了风鸣海,未来他在霫城、在大漠上,就很难再有话语权。
塞外这片民族部落繁多,人种结构极其复杂,但许多人的都拥有十分坚定的信仰,其中之一,就包括五百年前,统一过塞外的匈奴王。
匈奴王的传说一直回荡在这片土地上,他的赫赫战功不仅为人歌颂,大漠上的男人,也一直对他满怀崇拜之情。这块金印他也是从一伙强盗哪里偶然得来的,他一直视若珍宝的贴身藏着。
“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程毅看花郎子脸色铁青,这就欲扬鞭启程,花郎子见了,不免慌了神,对他急道,“我还藏有一箱黄金,待到了且末,便去取来给您!”
“我是个生意人,不喜欢听别人许诺,只见眼前的利益。”程毅听罢笑了起来,逼得花郎子咬了咬牙,追着他恳求道,“若不然金印先压在您这里,待我拿了黄金来,与您交换?”
“一箱黄金?那是多少?我怎知你是多大的箱子?”程毅一面说,一面笑的眯起了眼。
“足五十两。”花郎子这话出口,他有些后悔,那是他近十年的积蓄。
“好。”程毅听罢,很干脆,待花郎子小心翼翼的摸出金印,交到乙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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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程毅却又开了口,有了后话,对他道,“不过,那是本,利呢?”
“风鸣海!”花郎子听得程毅变本加厉,气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但转面就又畏惧的底下了头道,“之后送给您二十个十五、六的黄花大闺女,您看怎么样?”
“也行。”程毅听罢,也没计较花郎子呼喝他的名讳,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挥手,将花郎子遣散了。
“之后,您要杀了他?”白鹤飞在旁询问,笑着看定程毅,听他淡淡道,“他那帮子手下我有心招入不弃营,至于他,就要看阿鬼努将他看的多重了……倘若未来还能拿他来做点利益交换,我倒是无所谓杀不杀……霫城嘛……阿嘎那里,有消息了吗?”
程毅说道最后,侧过脸来,问身后跟着的十三。
“暂且没有,也许消息晚了些,要过几日才能到。”十三答罢,琴九从后方策马过来,对程毅道,“让花郎子的人呆在后面我不放心,粮草车在后头。”
“那就让迦南带人驱赶他们去前方开道!乙旃!你这几日去探探花郎子那帮手下,都有些什么人,得空了,将花名册传给阿伏于奋,让他挑选一下,拉入不弃营。”
此一去且末,走了约有六日,这几日红石子河到了夜间,总会下雪,天气越发寒冷干燥,前方战况来传,阿鬼努已夺下了车尔臣河附近的若羌城,与突厥大军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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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了好几次,如今突厥那边,已有些受不了战争损耗,开始内部动(乱)了。
若羌城中,据说正是突厥贯通的地下暗河隧道,那条隧道的下面,正是莲蓬山通往骆河的尽头,阿鬼努夺下若羌城,所有从莲蓬山口运过来的物资,都会被截获,对突厥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一日,拓跋于思的回信终于传来,霫城已被他拿下,且末城那边,也加派了驻军,阿鬼努亦在从姑墨去往且末的路上。
很快,鲜卑和奚之间,将有一场谈判,围绕霫城及且末的领土归属。
程毅心里面却另有盘算,例如莲蓬山那边的六万突厥正规军,究竟已打到哪儿了,没了粮草,战事是否扭转,中原,又如何了。
“四海商会那边,让人带些中原的消息过来。”程毅对十三说完这句,队伍跟着又行径了四日,再有一日即将到达且末城。
这时候,中原的消息来传,说突厥大军一路南下,攻破了洛阳,突厥人到处烧杀抢虐,李孑的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