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十二队出去，把消息都收回来。”程毅吩咐了，收回手，让四方领着肖瑾去换衣服，他的后背全都湿了，穿着湿衣服在塞外，会着凉。
“这事你不要管。”末了，程毅转过身来，对拓跋于思说道罢，又给他解释道，“对阿鬼努来说，我是我你是你，我们虽然绑在一处，但我在鲜卑没有身份……”
“我给你个身份就是了……”拓跋于思皱眉，声音放大，他跟风鸣海自小兄弟相称，他也一直觉得苍璧城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阿嘎，我晓得你对我好，但中原还盯着我，鲜卑的身份未来我会跟你要，但不是现在！”程毅说完这句，白鹤飞终于回来了，一别近两月，白鹤飞胡子都长出来了。
“八旗，去安排个舒服的营帐，弄些吃的，再烧一盆热水。”程毅吩咐八旗，回过头来，递了一杯热茶给白鹤飞，道，“喝完这杯水，慢慢说。”
“突厥可汗手上，现在有三种声音，一种是撇开奚族自己单干，一种是让底下的小部落去给奚族当枪使，自己最后回来捡便宜，最后一种，现在呼声很高。”白鹤飞接过热茶，说完，猛地喝下肚，继续道，“让底下的小部落联合正规军去给阿鬼努作先锋，等前期物资掠夺的差不多了，奚族的大军到了北阴关外，趁奚族对抗中原的时候，再来一波后背杀。”
白鹤飞说完，将杯子搁在桌上，走到地理图前，指了指北阴关外的莲蓬山，道，“这里，突厥人在莲蓬山下找到了一条地下河，河道不是太长，但能直通骆河，他们打算把掠夺的物资从莲蓬山送回突厥。另外，突厥内部，想趁着这次攻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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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削弱奚族，与中原化敌为友。”
“伊利克还是很有远见嘛，以前我还真是小瞧他了。”程毅抱胸，有些意外。
伊利克是突厥可汗，今年已有八十岁高龄，对中原向来采取对抗政策。
“不，这些都是三王子沙钵略可的意思，伊利克这些年身体不行了，三王子的呼声很高。”白鹤飞摇了摇头，在营帐里，找了根凳子坐下来休息。
程毅便陷入了沉思。
情况比他想的要复杂，突厥愿跟中原和好，是个好事，但阿鬼努也不是好骗的，他一定也还有后手，防着突厥人。
程毅暂时想不到，听拓跋于思在旁开口道，“鲜卑不与突厥结盟，但可以同中原友好往来，至于阿鬼努，很有可能已想到了这一点了。”
“不是想到这一点，指不定已知道了。”程毅见八旗进帐，让他拉白鹤飞去休息，十三就回来回禀，说十二队已联络上了白狼河的分舵，消息网已打通。
“从且未城过去咄陆部，应该只需要二日。”程毅见了十三，说完这话，见拓跋于思正要开口，就被他伸手打断道，“你放心，我当然不用自己的身份过去。”
程毅解释，迦南就出列道，“那就由我随行了。”
迦南出生且末城，对当地也最熟。
“你出去打听一下，三皇子，与咄陆部的关系，还有准备好，要将施处罗啜引出来，我要带着他的人头，去见阿鬼努。”程毅对十三说罢，又对拓跋于思道，“我出去过后，你就呆在军帐里边，阿鬼努来请，你就说玩女人呢，没空！”
“你担忧阿鬼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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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去对付突厥的反扑？”拓跋于思已反应过来，默默点了点头，跟着道，“之后呢，你有什么应对？”
“如果阿鬼努一定要有人去对付突厥，那个人，就是我！首先，他一定不会让中原和突厥和好如初，如果我是他，我会率先提出同中原和解，这也有利于巩固他在奚族的地位，之后名正言顺的，将出征中原的锅，丢给突厥人背。”
“锅？”拓跋于思不太明白，什么是“锅”，但差不多明白了程毅的意思，于是对答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