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苍璧城出发,程毅带着大军同拓跋于思汇合后,即顺着白昼河的下游,去往霫城,塞外风光壮美,视野开阔,远处山峦层叠,在日光下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近处旷野平川,飞禽在呼啸的冷风里此起彼伏的乍现在衰草之中。
程毅纵马荒原,享受天地间这苍凉孤寂之美。
日行二日,达到霫城,城池建在白狼河干枯的河滩之上,数百年前,白狼河还未改道之时,这里曾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样子,现如今,却只剩下满地的荒芜。
若非霫城拥有取之不尽的地下水,这里也会如同塞北那些消失的城池一般,逐渐被抛弃,消失,变成一座无人的弃城。
霫城是一座石城,石头的城墙,石头的房屋,这里房子西域风的,东胡风的,塞北风的,杂乱交叠,混沌而模糊的排列在一起。
程毅人带着大军压境,城池里很快涌出乌泱泱的人群,持刀持枪的准备着,要与程毅干上一架。
此际刹天君出列,翻身下马,扛着阎魔堂那张象征着九幽地狱的九头狮旗,便走了出去,立在当头,喊道,“苍璧城要进去,让开!”
他说完这句,已有找死的五六人先锋,冲上来要砍他。
刹天君的刀就出鞘,这一出鞘,带动寒凉的冷意,惊起血涌三尺,前方来人就全都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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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当场,其中两个断了胳膊,两个没了头,最惨的一个,则被拦腰截断。
城里很快又出来更多的人,更精良的弓骑兵。
“风鸣海自己来了吗?来了也要给爷爷我叩过头,才有资格进去!”说话的人,骑在马上,是个小老头,秃瓢上立了一根辫子,厚唇凸眼,长得像头鲤鱼精。
程毅就想起来,情报书上,这人名叫绺缨儿,是这几个月霫城名声最响亮的武装集团头目之一,以前是破阵子那边一撮胡匪,近几年来流窜到霫城,壮大成了颇具规模的武装力量。
程毅才不跟他废话,风鸣海也从不与塞外这帮蛮子废话,对方既然点了他的名字,他没有道理往后退缩,于是马鞭扬起落下,他当先蹿了出去,刀出鞘,刀锋如在烈阳下,迸发出金光万道,拍打起海浪般的喧天寒意,将首当其冲的十六人弓骑兵,全给罩了进去,掀他们个人仰马翻,血溅当场。
赤血扬沙,程毅的刀转眼落下,将绺缨儿的马,当场斩杀,接着,他人自马上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了绺缨儿的领子,将他拧了起来,丢给远处的刹天君,转眼又落在马上,掀起一路飞沙,绝尘而去。
当程毅绕回刹天君所在,守在门外的一众兵马,终于反应过来,全都叫嚣着,将武器扬在手中,挥舞呐喊,表达着不服、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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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杀我,我的人就会杀你!”绺缨儿被擒,却毫无俱意。
苍璧城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但在霫城,他才是地头蛇。
程毅闻言,此番笑起来,笑的有些令人胆寒,紧接着,他吹了一声口哨,他身后的十六庵便纵马而来,刀出手,砍杀一众乌泱泱的脑袋。
血雨簌簌而下,风一吹,就惊起厚重的腥臭味,十六庵是风鸣海的“近卫军”,是苍璧城精锐中的精锐,不过片刻,霫城外刚刚还吵闹的人群,转瞬间全都倒在了地上,变成一滩滩粘稠破碎的残肢断骸。
绺缨儿这番后悔极了,他从城里出来的时候,花郞子将他拦下,要他别去招惹苍璧城,他没有听劝,但此时才后悔,已经晚了。
绺缨儿的人马被杀到一半有余,许多人便当场弃了刀枪,跪在地上举起双手投降。
此时霫城外面人虽多,但静悄悄的,刹天君便将绺缨儿的衣服全都拔了,捆起手脚,往城里走去,投降的人群里有人向绺缨儿吐口水,但他手脚都被捆着,还被扒光了衣服,反抗不能,只得被这样一路拖着,由刹天君扛着大旗拖着他赤条条的走进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