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羽生倒是承认得很干脆,“对。就是这样。”
“桓羽生!!我还没问,为什么你半夜在冷宅呢,你们的好事,若是指望我还能和以前一样替你们当遮羞布,你最好客气点,别把我逼急了!!”
李杳杳此话一出,桓羽生还没怎样,冷立林先急了眼。
“李杳杳,你!!”冷立林气愤的伸手指着李杳杳,又指指方泽,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还有外人在呢!!!你!!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胡说?!明明是你们刚刚自己说的,我只是重复了下,怎么就变成了我胡说了?!!冷立林,我还告诉你,你已经害得我没了一个指望。现在。月知恩就是我下半辈子的指望!!你如果毁了他,我和你没完!!你若是不信,只管试试!!”
冷立林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马上要暴走了。
“桓羽生!!这就是你让她留下来的结果!!!这是审案子!!!结果她在这里胡搅蛮缠!!!”
桓羽生夹在李杳杳和冷立林中间。
这两个,都是他对不起的人。
他左看右看,只剩下摇头叹气。
…………
最后的最后。
这次的审讯,在李杳杳的成功用哭闹干预之后,最终以混乱的草草结尾告终。
在李杳杳关于这件案件最后的记忆,就是,几天之后,冷立林和桓羽生关于猜测月知恩和犯罪同伙的事情,因为证据不足,并未成功。
月知恩,并未被定罪。
在等待结果的那几天,为了月知恩的事情,李杳杳还特意求到李昂那里,求他写份文书,为月知恩伸冤。
事态的发展,后来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李昂的为月知恩陈情的文书呈到了陛下那里。
陛下阅后,非但没惩处月知恩,还因为月知恩的勇气可嘉,对他大为赞赏。
还说什么,若是没有月知恩误打误撞,贼首也不会主动找上冷立林。
这案子能破,月知恩大功一件。
至于为什么贼首知道了冷立林是这案子的负责官员,并在半夜成功的潜入了他的屋子这件事。真相也水落石出了。
根据贼首的招供。
也是贼人发现了他们好像被人盯上,并且,他们之前的受害者也有被监视起来的情况。
他们偷偷的跟踪那监视他们的的人,发现这和监视受害者的那拨人,是同一拨人。
并且,根据几日的跟踪,他们得出结论——这些密探一般的人,来自冷府和府衙。
自然,就让他们锁定了目标
李杳杳以为,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
直到几年后——
她逃亡的日子里。无意中与当年这伙贼人中的一个同路,再配上月知恩当上安国第一权臣后的某一日的醉酒之言,她才得出了真正的真相。
她现在还记得月知恩酒醉之时,说的那些话。
因为实在太过震惊,所以,她记了许多年。
那时,她因为枫露被杀,父兄惨死,家里被抄。
她无依无靠,栖身在月知恩的府邸。
而那时,月知恩对她的那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过的欲望,也初现端倪。
那一晚。
月知恩喝醉了。
李杳杳理解他的醉。
毕竟——人逢喜事。
可是,李杳杳着实做不到和他一起高兴。
因为那时的李杳杳,太过悲惨,她已经做不到与月知恩共情了。
月知恩喝醉了,却一直不老实,不肯洗脸,不肯睡觉,嘴里一直喊着“夫人、夫人”。
阿顺没有办法,只得半拖半拽,把月知恩拉到了李杳杳所在的院子。
李杳杳听见门锁响动。还在楞神。
只听见“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李杳杳愣了半晌,本来没打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