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羽生眼尖发现了真沧手里的那些残骸——
他一个箭步上前,把那些东西心疼的捧在了手里。
“真沧,这——这——怎么会这个样子?!!”
桓羽生又羞又急。
他不知道冷立林私下交给他的这些金银首饰明明一直被他好好的收在床头,为什么会被真沧发现,还变成了这幅七零八落的样子。
“这——”真沧张了张嘴,状似害怕般的看了看桓母,最终牢牢得闭了嘴,什么也没说。
桓羽生顺着真沧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桓母被自己儿子看得心虚不自在起来。
她躲闪着自己儿子的目光,辩解道:“儿子,你是我亲儿子,你有什么改变我这当娘的能不知道嘛——最近你经常一个人躲起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心事——”
“那您就趁着我不在家撬开我的床头琐一探究竟?!”桓羽生的脸色黑成了锅底灰。
“我若是不开开,我怎么知道,你的心事,是你有了喜欢的姑娘,而你喜欢的姑娘竟然就是左相府的李杳杳?!!”
“娘你——谁和你说什么我喜欢李小姐的?!!李小姐高门贵女,这话,有损闺房清誉,不能乱说!!”
“她有什么清誉,都送你礼物了!!敢做不敢认啊!!”
桓母知道自己没理,但是不能在儿子面前失了气势,说话越发大声,无理挣三分。
桓羽生听母亲这么说,气得胸脯一股一股的,却一直憋着不说话,看着甚是骇人。
冷立林看这母子俩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笑眯眯的上前,装模作样的一起看了看桓羽生中的残骸,“桓家夫人,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误会。这东西——确实是贵重了些,可是,这高门贵女这么多,你怎么断定,这东西是李家小姐的?”
桓母脸上挂不住了,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只是用眼睛看着前方的地,不敢和冷立林对视,
“是我——我一看羽生的床头的匣子李有这些女孩子的首饰,就觉得不对劲,我拿着问真沧,真沧说,他仿佛在李家小姐头上看到过——我,我就——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家门贫寒,不好意思登门提亲,我是你娘,你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我就想,为你实现这个心愿。”
“可——可谁知道,这左相府,势力的很,他们全家上下,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丝毫不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当人啊。”
“你娘今天是被好一顿羞辱。儿啊!!这李杳杳心气儿高着呢,说你胁恩图报,不是什么君子所为,还让娘,再也不要说结亲这种话。儿啊,这姑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就是个嫌贫爱富,拜高踩低的主儿,以后,你就断了念头吧!!!”
桓羽生听了这话,脸上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什么滋味都有。
英俊的脸庞上同时展露出了尴尬,伤心,悔恨,焦急彷徨,难以置信种种表情——
如此多的情绪同时展现,真是不容易了。
“娘啊——“桓羽生咬着牙,指指自己的母亲,又指了指自己,最终,只是无奈又无助地叹了口气,夺门而出。
桓母看了自家儿子这样,心疼的喊着“我的儿啊——”就要追上去,被桓父拦住了。
“你这刚刚好一顿刺激他,他已经很没脸见人了,尤其是你。你若是担心,不如让那小道士——”桓父看向真沧的方向,“他一个小孩,知道的事也少,比你,去得好。”
桓父和桓母不约而同的看向局外人真沧。
真沧迎上他们的目光,露出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般的”纯真笑脸。
桓父和桓母第一次同时达成了一致,显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就他了。
桓母催促着真沧跑去抚慰桓羽生了。
真沧走后。
冷立林上前,甚是有礼的向桓母问道:“桓家夫人,方才,这你一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