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随口说,他近来得了个能治失眠的药膳食疗方子。”
“然后,思学就带着书来了,他就回去了。”
李杳杳有些怀疑,“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李杳杳的心一沉。
“母亲,我最近,怎么不记得我吃过什么药?”
“药膳嘛。都把药材给你加到你每天吃的菜里了啊,食物之间就互相作用着调理了身子,不比喝那苦汤药强得多?!”
药膳食疗是好事。
可是这上辈子抄了她家的荒王提供的方子——
她可不敢用。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以一个方子为突破口,再次令她家万劫不复。
“母亲。荒王与咱们并没什么交情,他的方子,我不敢用,停了吧。”
李夫人有些犹豫,“其实,那些药,我都让丫头分别请了大夫问了,没什么问题——而且,我听你周围的人也说,你这精神今日也好转了不少——”
“母亲,我近来精神好转的原因,应该不是服药的缘故。那药,我还是先不吃了。”
“哎——好不容易吃得好好的。这说不吃就不吃了——你这孩子说一出是一出的,也太任性了些——”左相夫人拗不过女儿,只能服软叹气。
李杳杳努力将母亲的牢骚当耳旁风。
入口的东西,还是谨慎的好。
就算母亲找了大夫问过,谁知道那些大夫有没有被荒王收买——
就冲着她上辈子对荒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借书这种小事就跑来左相府示好的。
他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为了装作不经意的告诉自己这个海上方还是——什么别的?
总之,先谢绝他的方子,是肯定没错的。
至于他的这一阶段的真正目的——
还是得努力搞清楚。
只是——现在有个问题。
自己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宅女,该如何探查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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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荒王的别苑门前。
李昂站在门口稍远的地方,表情急切,来回踱步,思学贴着门站着。
“左相府李昂携侍从,特来拜会荒王殿下,还请通传。”思学语气柔和的扣着门,对别苑内的看门人喊话道。
可惜,与思学柔和的语气对应的,是对方不耐烦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