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现在这些个庚帖,若是收下,就坐实了咱们认了杳杳身份下跌这件事,以后,咱们杳杳就难和那好人家说亲了。若是挑挑捡捡的收,把那起子三品官五品官都得罪干净了也不妥。毕竟,谁也说不准谁有用得着谁的时候。”李昂分析道。
这些人啊——
李杳杳简直想把“不信谣.不传谣”的大字报贴到这些喜欢八卦造谣别人的长舌妇家门口去。
顺便为她们普及下佛教知识——这造口业,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的吗。
“都是妹妹不争气,为了我这一点子事,让父亲母亲哥哥们为我受累了。”
“这是哪儿的话,咱们是骨肉血亲,都是一体。你受辱,就是我们受辱。”
“父亲。”李杳杳正色向自己父亲道,“经过这一次的小劫难,女儿悟出了一件事——要想不被别人说闲话,只能自己变强。”
左相颔首点头,表示赞同。
“父亲,我想——学点拳脚功夫,以作防身之用。另外——还请父亲为我寻几个懂武的丫鬟近侍。这次的事情,在流言变得更加污秽之前,咱们先放出风去,说我承袭的武林高人的防身秘术,真打起来,三五个大汉也近身不得,我的丫鬟近侍也都是武林好手,以一当十绝无问题。这样,防患于未然,大家都知道我这保护严密,若是有谣言说我吃了这防护不利,被贼人——侮辱这方面的亏,自然,也没几个人会信了。也不怕将来,会出现哥哥口中的那个最糟糕的设想了。”
“是啊,我觉得小妹说的有理,从来,只听说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抵挡不过,贞洁受损。没听几个能打得过男子的貌美女子被狂徒调戏的。”李廷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学个几招,用于防身,也很必要。”李昂也帮她说话,”这女子之间打架,不是扯头发就是扇耳光,以后小妹如果和别的女子起了争执,咱们上来就露几招不一样的,直接就比他们那低水平的扇耳光骂街扯头发高般多了。”
“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了。”李昂这插科打诨的话一出,原本左相夫人愁云惨淡的脸色,多了几分松快之意。
李廷一拍大腿,“我倒觉得刚刚小妹说的真是个好办法,到时候,趁着举办上元灯节什么的这种大场合,咱们给小妹整个大排场的出场,让别人家看看小妹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女侍卫,再让近身丫鬟上台参加什么胸口碎大石赢灯笼什么的比试,把那声势造出去。以后,谁敢造咱们小妹的谣,都得掂量掂量,是他的骨头硬,还是那石头硬!!!”
李廷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用武力威慑那些长舌妇闭嘴的场景,脸色神色越来越得意,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大家的高涨的情绪终于感染了一家之主。
左相的脸色,终于有了点笑色。
“昂儿,你弟弟这不日要动身离开白京,去徽地做实地考察,这给你妹妹找女武师教她学点功夫和寻摸出身清白的会武艺的丫鬟这事情,就交给你吧。”
“是。”李昂拱手行礼,应承下来,“父亲放心,妹妹的事比天大,我一定办好。”
李杳杳忙摆手,“怎么好如此劳烦哥哥,哥哥无需着急,况且,哥哥身为皇子近侍,这大事小事也是少不了的。自然是哥哥的正经事务更要紧。小妹的事情,若是和皇子的事相比,那就和那地上的沙粒差不多大小,如何敢说成天大的事,这事,在哥哥空闲时候,为小妹留心一二,小妹就感激不尽了。”
“昂儿确实是又说浑话了。只有天家的事,才可以说成天大的事。你方才这话要是让言官知道了,又该参奏你言语有失,不敬今上了。若是严重-——只怕连为父都要被你连累,落个忤逆不敬的罪名。”左相两只手抬起举过右侧头顶上方,对着空中做了个拱手礼。
李昂对着自己父亲应了声是之后,立马歪歪头,从自家父亲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李杳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