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开太平
两仪四象山门前的马车动了,房老汉扬了扬手中鞭子,甩出一声脆响,却没舍得抽在马屁股上。可那马儿却四蹄蹬开,直奔官道而去。
马是通灵的,有感情的生灵。你对它好,它心里有数,干活自然是肯卖力气的。这不,房老汉也不用吆喝了,那马儿在山路上跑的欢快着呢。
忽然密林中飞出一袭白衣,径直往那马车上落去。却见护卫马车的数名骑士同时拔出横刀,朝那白衣砍去。也不能怪护卫们下手狠,哪有好人这么出场的。
“大胆狂徒,还不给我退下。”
伍莫问怒吼一声,踏马背腾身而起……
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便见那白衣已然立于马车之上。
伍莫问面露惊骇之色,因为那人仅用一根手指,便将他的横刀拨开,且虎口现在还有些发麻。
“不用拦着,让他进来。”车厢里忽然传出慕品山的声音。
房老汉见过白衣郎君,因为如此漂亮的男人,只要见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忘的。只见其挪了挪屁股,让开车门处,那白衣郎君才点了点头钻进车厢。
厉夏靠在车门处坐下,有些狐疑的望着慕品山。“这么快,都搞定了。”
“该死的都死了,还留在那里干嘛。”
“都死了!”
慕品山抬头瞥了厉夏一眼,冷声道:“不信?”
“当然信。九天飞狐出手……”
“我没出手,是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
慕品山见厉夏皱眉,不由说道:“你的人是我杀的。至于马天圆和陆地方……”
困兽犹斗,狗急跳墙。马天圆虽说身负重伤随时咽气,可当他转过头,看到一张狰狞的老脸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跳将起来扑进那人怀里。
手臂断了,抱不住,马天圆就用牙咬住那人的肩头,腰部用力一挺,完成了他这辈子最硬一次突进。锋利的剑刃破开官袍,刺破了浑圆的肚皮……
“陆地方,你想老子死,老子便带你一起死。”
衡山郡两位最大的恶人,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宣告罪恶的一生就此结束……
厉夏点了点头。“恶有恶报。”
慕品山狐疑的看着厉夏,冷声道:“你不也是恶人。”
“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品山又何必急在一时。”
慕品山盯着厉夏说道:“你来不会只是告诉我,时辰未到吧。”
厉夏摇了摇头。“我只是确定带来的人死光没有。还有就是,品山接下来要去哪里……”
兵荒马乱,盗匪横生。这年头,没点真本事,就莫要出门了。当然若是有天大的本事,还是可以出去随便逛的。比如骊山书院,夜里便有两位白衣女子登天入云,转眼各奔东西。
南方四月还有到倒春寒,五月则是闷热中偶见酷暑。北方则不一样,午时酷日当头,让人汗流浃背,早晚却又凉飕飕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北方五月乱穿衣的季节,可一位俏丽可爱的小美人,却一身单薄白衣迈进了涿郡城门。
那小美女很白,比她那身白衣还要白,就像落下的霜一样。任谁见了,都要躲远一些,唯恐一不小心,让那无暇的白染了世间的尘。
其实人们是多虑了,这世间的污浊怕是不敢近那女子身的。这不,一队骑兵呼啸着,打还算宽敞的石街朝城门疾奔过去,卷起的烟尘来到那女子面前时,却仿佛生了眼睛一般,忙远远的绕开。
只见领头的将军忽然勒马急停,调转马头又奔了回来……
“秋冬,秋冬真的是你吗。”
马上将军还未奔到女子身前,便急忙跳下马来。
那将军见秋冬转回头,有些疑惑,不由忙道:“我是南宫将军麾下罗豹啊,你还给我到过茶呢。”
李家客人多,李家的大丫鬟忙里忙外的,哪里记得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