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价钱,雇道人除去李太平以绝后患,再把美人弄进衙门,威逼利诱迫其就范。
独孤家再厉害,也要远水解不了近火,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独孤家能拿他王单仁如何。有了独孤家做靠山,未来家主之位,不也唾手可得。
此时此景,用心花怒放,都不足以形容王单仁的心情。只见其倚着窗傻笑,仿佛一切已然尘埃落定,他王单仁抱着美人,只待洞房花烛……
中年道人毕竟见过风浪的,只见其微笑的抱拳道:“官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江湖有江湖的门道。不如先论江湖门道,再按国法办之。两厢无事,两全其美。”
似笑非笑,是恳求,也是威胁。
圆脸大耳的普快,偷偷瞥了一眼王单仁,见其点头。这才笑道:“那就先按江湖……”
“闪开,闪开。娘的,不开眼的东西。”
“就你他娘的敢惹我大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看热闹的人群忽然散开,一名妇人动作稍慢,便被人狠狠推了个跟头,还要被啐上一口,骂上两句。
瘦猴原名柳青果,乃是柳青松的亲弟弟。与哥哥不同,瘦猴性子急读不了书,便整日里在东都城瞎混。
还别说,凭他哥的名声,凭他老爹讼师的身份,还真被瘦猴混出了名堂。带着东都城内一小撮游侠儿,专门干那讨账要债的活计。
自打落水帮被王忠拔除后,瘦猴凭借手中的力量,迅速称霸一方,倒也成了东都城内不可小视的人物。如今,大哥跟人杠上了,这不是打他瘦猴脸吗。
瘦猴来到李太平面前一尺,恶狠狠的瞪着眼:“老子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就跟玩一样。”
当街恐吓,且还有捕快在场的情况下,可见其嚣张气焰已然凌驾律法之上。
李太平侧过头,看着那些扭头望向一旁的捕快们,大声提醒道:“官爷,这人说要弄死我。当街杀人,官爷不管吗。”
见捕快装聋作哑,李太平不由摇头叹息,却听瘦猴冷笑道:“这里是东都,你动老子一根汗毛都会牢底坐穿,老子弄死你却不用偿命。现在后悔,晚了。”
李太平忽然盯着瘦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
瘦猴冷声道:“你也配。”
李太平笑道:“咱俩一人一巴掌,看看最后谁把牢底坐穿。敢吗。”
在东都,还没有瘦猴不敢干的事。如今被李太平拿话一激,不由狂妄大笑。
“谁怕谁,让老子先赏你一耳光。”
瘦猴说打就打,李太平也不躲,脸蛋还往巴掌上凑了凑。
“啪!”
“不要!”
实实成成一下子,却把柳青松吓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再想阻止却也晚了。
他柳青松若是和李太平拌嘴动手,那叫江湖切磋,谁赢谁输都只是面子问题。现在不一样了,瘦猴带着人,以众凌寡,无论江湖道义还是大乾律法,都是站不住脚的。
柳青松知晓李太平的根底,忙上前拉过兄弟赔礼:“李公子,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小生愿意替弟受过,您多打几个巴掌也成。”
柳青松态度转变之快,就连李太平都有些措手不及。冷眼旁观的中年道人,却及时上前,一把拉过柳青松,大声呵责道。
“天塌不惊,地陷不躲,一个理字,敢把皇子拉下马,那才是读书人的风骨。”
说着,又瞪了瘦猴一眼。
“你身为人弟,兄长受辱还有脸跟人打赌,我若是你,早一刀砍了替兄长出气。”
李太平抬眼看着道人,冷声道:“有仇。”
道人慢慢趴在李太平侧耳,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无冤无仇,只是收了王家的银子要你命而已。不信,看一眼酒楼二层窗口。”
李太平瞥了一眼王单仁,随后也轻声细语道:“挑拨离间,对于一个废人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