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门徒。就像曲四平说的,在上洛郡想动他,怕不是活腻了。
抓活的也好,死的也罢,没有个说得过去的名头,怕是不成。不过现在有了,只要四方居的老两口敢告状,他李太平就敢接。
以当庭对质的名义,把曲四平请去丰阳县县衙,想来自家地盘,老东西便要疏于防备,到时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李太平想的很好,一旁的慕品山却很不客气的说道。
“你当恶人是傻子,可是要害人害己的。你我加上京兆府捕快,也就几十个人。真打起来,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金钱宗,万一上洛郡的督卫心一黑,调来府兵,你可曾想过后果。”
“就算你我能逃出生天,那些捕快咋办……”
李太平二人去四方居的路上,慕品山把计划全盘否了。
计划有瑕疵,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半点马虎不得。李太平不由皱起眉头,轻声念叨着。
“直接打上门不行,拿大乾律法圧他也不行,难不成咱俩去刺杀曲四平。这不成了江湖私仇了么。”
慕品山也犯了难,若是以往,便要直接打上门去。她若打不过,铸剑山还有师兄,师兄打不过,还有师傅。反正一句话,能用剑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现在这么干,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丢人啊,丢得还是李太平的脸。靠女人过日子,那不成了吃软饭了么。男人的面子往哪搁,传出去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年岁渐长,很多事便不能像从前一样,得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
慕品山望着相互搀扶前行的一对老人,皱眉道:“想要名正言顺的抓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看实在不行,干脆亮明了身份……”
李太平正色道:“当面锣对面鼓,咱们可就没了退路。之前的所有准备,也就失去了意义。”
慕品山笑道:“计划没有变化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挑明了身份,我就不信上洛郡的官军还敢反了不成。”
四方居就在眼前,李太平见老两口进门便要落了门板,不由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先跟两位老人家谈谈再说。”
李太平拦住就要打烊的老妇人,表示愿意花重金尝尝老人家做的八大碗。
本来老人家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哪里还有心情开门做生意,可是明晃晃的一定银子,瞬间便把那份不快驱赶的一干二净。
老头子揉着腰,笑呵呵的说道:“要不了这么许多。”
李太平将银子塞进老人手里,笑呵呵的说道:“在大兴时就听说,漫川关镇四方居的八大件讲究。这次来,且得吃上一口。”
一旁的慕品山笑道:“老人家不知道,我这哥哥就是个吃货,只要好吃多少银子都舍得。您老尽管收下好了。”
一旁的老妇人笑道:“公子心地善良,长得还好看,也不知谁家小娘有福气……”
老两口的心情就像大草原的天,阴晴都是转眼间的事。毕竟那是五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
心情好话自然多,东家长西家短,能聊不能聊的,也就都聊了。
特别是八大件上了桌,四方居落了门板。两位年轻郎君,说什么非得要老两口一起吃,还喝了点小酒。
一角酒下了肚,老头子的话匣子便打开了。再加上李太平故意引导话题,便聊起了金钱宗。
说起金钱宗这些年做的事,老两口满肚子怨气。特别是老头子就跟报菜名一样,连一菜里的配料都说得点滴不落。
“曲四平不是个东西,他那野种儿子更不是个好货。整日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金钱河这些年枉死之人,可不在少数。”
李太平皱眉道:“就没人管管。”
老头子叹气道:“谁敢管,我还记得去年有个游侠儿,看不过眼,当街便打了伍真。你猜怎么着……”
“第二天,那游侠儿便被人剥了皮,挂在镇东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