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匡主,下亡以益民,尸位素餐的京兆尹甘蔗。”
弘道帝皱了皱眉,心想这事现在不是大理寺在查吗,怎么就骂上了京兆府的甘蔗了。
“此案朕以交给大理寺去查,不知爱卿何出此言啊?”
张启年深恶痛绝的说道:“圣上有所不知,大理寺查案,若是没有京兆府配合,案子进展必然极慢,臣恨便恨在此处。”
“他甘蔗身为京兆尹,大兴城内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若是肯全力配合查案,案子怎能拖到今日还没个进展。”
“京兆尹甘蔗,身犯渎职之罪。臣恳请陛下,免其官,驱出城,永不复用。”
有张启年打头阵,一些个牛鬼蛇神便都跳了出来。一个个义正言辞,口吐莲花的骂上了甘蔗。
裴延亭瞥了一眼卢照兴。心想,你忍不住是不是也要跟老夫通个气,老夫也好准备准备。既然你想单干,就莫怪老夫做那看客了。
卢照兴闭着眼,仿佛老僧入定。这一次他没跟任何一位尚书通气,不是他想单干,而是说了也没用。
甘蔗最近查的一些案子,都跟他的门徒弟子有关,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朝堂里那些个万年老狐狸,不趁机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里会帮他对付甘蔗。
再者说,甘蔗和李太平称兄道弟的关系非同一般,万一被甘蔗查出点什么,他和齐王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点道理卢照兴还是懂的。那么他从京兆府大牢里捞出来的那个人,就该冲上去,死死的咬住甘蔗不撒口,直到把甘蔗撵回会稽郡。
开弓没有回头箭,卢照兴的班底就像疯狗一样,有的没的都骂了遍。
就连甘蔗跟京兆府掌勺的婆娘有一腿,这话都能编的出口,可想而知这些家伙耍起无赖,不要起脸来有多可怕。
朝堂里骂开了,可身为当事人的甘蔗,却丝毫不慌,往那一站腰杆挺得笔直,仿佛那些人满嘴喷粪,骂的不是他一样……
弘道帝皱着眉头,挥手压下朝堂内的谩骂,望着云淡风轻的甘蔗说道:“京兆尹,你也别装聋作哑了,给朕给百官个解释吧。”
甘蔗微笑着出列,行礼道:“半月时间,我京兆府捕快出动二百一十四人,排查七十二坊,七千余户,皆有证可查,备案详细。”
说着,转头扫过那些跳梁小丑,再次微笑道:“不知各位大人,可想到我京兆府去瞧一瞧,看看本官有否说假话。”
张启年冷笑道:“那就是干了,没干好,是甘大人能力不足了!”
张启年正身,朝弘道帝行礼道:“京兆尹一职,乃大兴城的父母官,还请圣上罢去这无能之人。”
冲锋陷阵、理政干事张启年没那个本事,可若说揪着谁骂架,那可是他身为御史的老本行,可是没怕过谁。
甘蔗这些时日上朝时,一直背着个书箱,今日他将书箱取下,引来一众官员的不解和好奇。
弘道帝微微一笑,因为那书箱里装的是什么,他是有数的,此时却要明知故问的说道。
“甘蔗,你这是?”
甘蔗笑道:“回圣上,甘蔗只是想把这些日子,调查出来的线索,说与众位大人听一听。”
京兆府的捕快,虽然不遭人待见,可查案的本事还是有的,此时甘蔗手中拿着的便是那夜十三名黑衣人的画像。
“雨夜刺杀者十三人,经过排查这些人都住在静安坊的一处私宅。而这出私宅的拥有者,乃大兴城内的一个帮派。太岁帮。”
甘蔗微微一顿,环顾那些骂得最凶的,随后笑道:“太岁帮在大兴城的名声,我想不用我甘蔗说,诸位也是知道的。那么我想问,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帮派,干得那些营生,为什么诸位都有参与呢?”
“当街刺杀朝廷命官的事,若是太岁帮所为,那么是不是代表诸位也都牵涉其中呢。甘蔗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