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玦......不要......不......”
黎梓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眼被蒙上，陷入一片黑暗。
吻从脖颈一路往下，越来越炙热，带着颤抖的呼吸。一只手禁锢她的腰，另一只伸到背后，扯开她的系带。
身下一凉，黎梓不安地晃动双手，发出阵阵铁链相撞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莫玦......”她忍着齿贝中将要泄出的轻吟，期待能唤回他哪怕一点点理智。
却不知身后一身玄衣禁欲的男人，眉眼通红，发了疯地清楚，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做梦都想要的。
他掐住黎梓的脖颈，强迫她抬起头，唇齿之间，爱意四溅，只剩咽咽呜呜。
到最深处，男人凑近她的耳畔，声音染上浓浓的氤氲，他说：
“我爱你。”
黎梓瞳孔一颤，一切仿佛都被浸湿了，垂下手，不再挣扎。
触感越来越迟钝，动作间铁链发出的声响远去，黎梓仿佛魂魄出鞘，直到暖意重新将她笼罩，空气中传来阵阵馨香。
她睁眼，已处在花团锦簇的深宅大院，手上拿着一条极粗的红鞭，上面流着新鲜的血，身边围着一群青衣丫鬟，面前是被打得遍体鳞伤几近血肉模糊的少年。
又回来了。
黎梓深呼口气，调整好状态，收起鞭绳，熟练地坐到纳凉的椅子上，盖下眼帘，看着地上的人，又恨又无奈。
两边丫鬟立即扇动扇子，生怕怠慢，与其说机灵，倒不如说是惜命。
谁不知道黎家嫡女黎梓是个蛮不讲理，嚣张跋扈，凶狠手辣的小夜叉，仅八岁，手底下的丫鬟就换了一轮，一半是被她打得做不了事，一半早做打算投奔了他房。
换做别的房，贴身丫鬟的位置谁不想做？但在她这，贴身丫鬟的位置谁都不想做。
看看地上的庶出小少爷，多可怜。
黎梓蹙眉纠结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选择和上次一样，走向蜷缩着的少年。
他的身体因为黎梓的靠近止不住得颤抖，背上的伤口绽裂在烈日下，大大小小，新新旧旧数十道。浑身湿漉漉，脸颊被发丝胡乱地缠绕，看不清表情。
但黎梓知道，他是一头无法驯服的野狼，受到的所有屈辱与伤害都会一点点，一步步讨回来。
蹲下身，支起他的下巴，撞进一双绝望到麻木的冷漠眸子，一旦被迷惑，就会被这双眸子的主人狠狠咬住喉咙。
“莫玦……！”黎梓很想淡然，但还是控制不咬牙切齿。
少年一副要死要活任君处置的模样。
黎梓突然笑了，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莫玦，我改变主意了。你不叫又不哭，打你太没劲。我正好缺个贴身丫鬟。”
他的神色这才有了些变化，怀疑，猜测，唯独没有恐惧。
黎梓甩开他，起身朝丫鬟们吩咐：“把他带下去洗漱，换身干净的衣裳，找管家报备，今后，他就是我的贴身丫鬟，吃穿住行，都按规制来。”
丫鬟们一哆嗦，看莫玦的目光充满同情，小夜叉又又又想出折磨人的新法子来了。
“梓梓，这回打算怎么做？”
黎梓回到屋内，身边出现了一团毛茸茸的小雪团子，一双眼豆一般大，在空中扑棱着小翅膀，口出人言。
“上次是对他太好了，才敢对自己做那种事。”黎梓一想到自己被铁链锁在闺阁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忍不住捏碎手里的杯盏，但一个八岁小女孩的力气远不足以做到。
“这次，我注意把控距离，恩威并施，不信他还敢肖想。不过，这魔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除尽？”
“快了，梓梓，再忍忍，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要是当时让他死那，就没这么多事了。”黎梓语气遗憾，颇为后悔。
她本是个流浪的散仙，逍遥自在，无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