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份,阿拉善左旗的天气说变就变,中午还温热焦躁,到了傍晚大雪纷飞起来。大伙坐在帆布遮棚的卡车里,收起了之前一路的激情与亢奋,各自蜷缩在角落里,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瘦弱的傅教授不得不又加了件棉衣。
按照原计划我们应继续延松木塔公路北上,争取在本月底穿过奈普沙区到达乌尔巴什格,如果有幸找到传说中的元朝悍将者勒赤台的墓葬,将对其进行保护性发掘。可这辆对越自卫战淘汰下来的EQ240卡车似乎跟我们开了个玩笑,一路上修修补补,比原计划至少推延了一周的路程,根据地图显示,在距离我们最近的城镇至少还有940华里的路程,而这一带全是漫无边际的砂石草场,没有半点人烟,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得不节俭口粮。
雪依然漫无目的下着,砂石公路已经被积雪全部覆盖。长途奔波的疲惫和饥饿,让大伙再也扛不住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一路高歌和激昂,士气低落到了谷底,坐在驾驶室里完全听不到后面有任何声音,宝子也无力的坐在旁边似睡非睡,我看了下手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我不得不暂时停下来,让大伙稍许补充和休息一下,幸亏的是车上还存有部分干粮和煤油。
“小周同志,是我们的车子又出故障了吗,怎么又停了啊”
“没有教授,我们已经连续走了十几个小时了,我看大家也都累了,车子也该休息一下了”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把帆布帐篷拽了下来。
“哦,也是,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来教授,小心一点我扶您下来”
“好,谢谢,年纪大了,腿脚就不如从前了。小茹啊,你先不要管我,你赶快去把烧水壶拿来,烧点开水煮点粥给大伙喝点暖暖身子吧”
“恩,好的教授”
“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呀一唱”
“周大宝,你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人家都在忙里忙外的你跑哪去了”李晓茹向大宝使了个白眼。
“哥哥我去解放膀胱去了”
“你个小资产阶级的臭流氓”小茹脸红的转了过去。
“怎么这个你也管啊,可不兴搞阶级对立啊,这是原则问题,哥哥我可是社会主义英勇接班人啊,哈哈”
“行啦,别贫了,当着女同志的面还不害臊,快坐下”我批评着说道。
“小宝同志的性格果真是率真啊,这样也挺好的,也无妨,也无妨”教授笑了笑摇了摇手。
“他就这样,让大家见笑了,还不向小茹同志道歉”
“行了吧,不稀罕”
“你,行,你早晚会有求哥哥我的时候”
“好了,大家别闹了,赶快趁热喝点粥暖和暖和,这鬼天气,来教授您的”
“哦,对了教授,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请教您来着”小武同志问道。
“哦,那你说”
“我们这次摸排工作的时间安排,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难道组织上不了解这边的气候条件吗?”
“好,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或许你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我会请周子仪同志和周志宝同志加入我们这次的考古行动,因为他们一不是在编人员而不是咱们考古专业的学生,是不是啊”
“额,这个......”
“教授,还是让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那好,那就让子仪同志,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你就跟大伙说说吧”.
“大家都知道,乌尔巴什格地貌沟壑林立,南北受热不均,而根据资料和相关传说得知,者勒赤台死后实行汉葬形式,挖山造穴,其墓穴通道两侧分别有人鱼油大缸共计十二个,特别的是,它不同于传统密封的墓葬形式,其中两个耳室都具有通风口,由于耳室内有源源不断的空气输入,而人鱼油灯理论上可以长时间不熄灭,我们就有了初步的判断,那就是墓**的温度应该正向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