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杰紧跟在陶言身边。
“你去哪里,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陶言的手受了些伤,确实不太方便开车,闻言也没推辞,笑着道谢。
“那就谢谢白总了。”
“不客气不客气。”
白昱杰摆摆手,十分大方道:“你若真想谢我,这段时间就到公司里帮帮我吧。傅哥怕是要在医院里休养一段时间,恐怕这段时间都没办法处理公务了。”
陶言闻言轻笑一声,就猜到白昱杰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弯腰坐进车里,笑着道:“白总放心,先生原本打算去看夫人,已经提前处理好了这段时间的工作,应该暂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工作了。如果真的有需要先生做决断的,可以等先生醒了问问先生。”
白昱杰一听这话,顿时笑得牙不见眼,一屁股在陶言旁边坐下来,笑嘻嘻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见白昱杰一副不准备下车,要跟他一起去警局。
陶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在心里思忖着一会到警局要怎么处理。
也不知道傅承泽怎么样了。
当时他只顾得上先生,没去看傅承泽的情况。
到警局录完笔录,得知傅承泽还在抢救室里抢救,听说双腿都被车压到了,很有可能以后会瘫痪。
陶言表面上面无表情,实则心内冷笑一声。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傅承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先生,这次竟然发疯一样开车撞先生,现在总算是遭到报应了。
而且傅承泽还是醉驾,等他抢救过来,痊愈后,也是要蹲监狱的。
都不需要先生动手,傅承泽已经把自己的后半生毁得透透的了。
难怪傅修平会那样着急地认回林九,傅承泽这样不争气,活该被放弃。
白昱杰是到了警局才知道,傅文曜和陶言出车祸,竟然是因为傅承泽丧心病狂开了车撞击才造成的。
当场气得恨不能把傅承泽从病床上抓起来,扔到大海里去喂鲨鱼。
这个蠢货真的又蠢又坏,还敢高速醉驾,真是嫌命长了。
陶言在警局做完了笔录,得知傅承泽还在抢救,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又匆匆赶回了医院。
虽说傅老夫人说了辞退他了,但先生脑子里有瘀血,为防止意外,他必须在医院里守着。
陶言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凌晨才终于在病房不远处的座椅上坐下来休息。
一时间忘记了还在M市的顾小满。
后天要用的场地临时出了问题,顾小满只能紧急加班,一时间也没时间去联系傅文曜。
等她忙了个通宵终于解决了场地的问题,回到酒店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
宁城病房里,傅文曜终于悠悠转醒。
看到傅文曜终于睁开眼睛,在病房里守了一整晚的傅老夫人,激动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文曜,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奶奶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玉青扯了纸巾给老夫人擦拭眼泪,连忙按了护士铃。
傅文曜睁着眼茫然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几秒,才恍然找回意识。
只是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病床边,哭个不停的傅老夫人,薄唇轻启:“你是谁?”
傅老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有些怀疑刚刚听到的话,是不是听错了。
连哭都不哭了,忐忑不安地看向傅文曜,颤颤巍巍道:“文曜,你说什么?”
傅文曜眉头皱起,隐隐有些不耐烦。
但碍于良好的修养,他还是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傅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颤着手去看旁边的玉青,紧紧抓住玉青的手。
“玉青,文曜,文曜刚刚说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
玉青也被傅文曜的话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