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季弘和白芸的反应，顾小满精致的眉心微蹙，心下多了一丝怀疑。
从走进这个墓园之后，她就总觉得有种重重的违和感。
尤其是之前季弘在路口的时候迟疑了几秒，她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季弘总不会是忘记妹妹被安葬在哪里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季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妹妹被李代桃僵了？
还是说，季弘和季雅静的关系没有季弘说的那样好，只是表面和平？
顾小满压下心里的疑问，深深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不论真相是怎样的，她都会一点点地深入，挖掘出真相。
她倒是要看看，季家到底想做什么。
思及此，顾小满抿了抿唇，在心里想了些悲伤的事情，眼眶一点点地红了。
她侧眸看向季弘和白芸，声音有些沙哑。
“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季弘和白芸正在心里飞速想着怎样打消顾小满的怀疑，突然听到顾小满开口询问，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弘直愣愣看着顾小满，眼睛里满是茫然。
“什么？”
顾小满定定看着他，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妈妈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顾小满的一双眼眸澄亮清澈，定定看着他，像是能够洞察一切。
季弘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之前早就设计好的回答一时想不太起来。
“啊，她，她是……”
他心虚地移开视线，避开顾小满的注视，转眸看向墓碑上季雅静的照片，佯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擦了擦眼睛。
白芸在一边看得着急，她红着眼眶看向顾小满，嗓音干涩，一副悲伤怀念的神情。
“雅静是病死的。”
季弘重重点点头，开口附和。
“对，没错，小静是病死的。”
顾小满深深看了季弘一眼，重新将视线投到墓碑上。
季弘和白芸以为顾小满是问完了，悄悄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白芸没好气地白了季弘一眼。
这样重要的信息都能忘，真是个不中用的废物！
顾小满不动声色地将白芸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的怀疑又添了几分。
她看着墓碑，幽幽开口：“妈妈生的是什么病？”
季弘和白芸被问得一愣。
好在之前早就背过答案，两个人像是为了挽回上一次回答的不好一样，这一次回答的很是积极，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忧思过度。”
“精神病。”
“嗯？”
顾小满疑惑地看向季弘，“医生是怎么说的？医学上是怎么说明的？总不能医生直接就说是忧思过度吧？有什么症状？”
之前季弘和白芸猜到顾小满会询问季雅静的死因，所以早有准备。
但她们怎么都没想到，顾小满会问得这样详细，一时间有些应对不过来。
旁边的季柔看了看明显有些回答不上来的季弘和白芸，生怕两个人破坏了计划，狠心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她下手很重，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眼眶通红通红的。
季柔故意没擦眼泪，脸上挂着泪珠扯了扯顾小满的袖子。
“姐姐，你就别问了，爸爸妈妈不说，也是怕你伤心。”
顾小满扭头看她，看到她脸上挂着眼泪，眸光微动，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顾小满声音温柔，季柔的眼泪却落得更凶了。
她擦了擦眼泪，目光落在墓碑上，眸光幽远，像是透过墓碑在看季雅静一般。
“小姨妈还在的时候，很疼我，想到她，我就有些忍不住。”
顾小满静静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会以为季柔才是季雅静的亲生女儿。
季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