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曼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旁边爬,但人哪里能快的过汽车,更何况她才受了惊吓,现在手软脚软的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
眼看着面包车呼啸着再次朝她冲过来,眼泪控制不住地汹涌而下,叶曼妮害怕的浑身发抖。
她边哭边往旁边爬,毫无尊严。
亮得刺眼的车灯刺的她双眼生疼,轮胎摩擦地面的巨大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叶曼妮的心里再也承受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陶言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继续。”
叶曼妮原本以为看到她哭的这样害怕和伤心,陶言就会停止这荒谬的举动。
谁知道,黑色的面包车再一次后退。
叶曼妮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喊。
“够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这样难道还不够吗?到底还想要怎样?”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整个山道上都隐隐回荡着她声嘶力竭的喊声。
奈何面包车里的几个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十分认真地执行傅文曜安排的任务。
见面包车再一次冲下来,叶曼妮瞳孔皱缩,再也顾不上哭,求生的本能下,手脚并用地往旁边爬。
她一边爬一边哭,心里恨极了顾小满。
甚至连傅文曜也连带着恨上了。
从前,她将傅文曜当做她的救命稻草,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攀上傅文曜。
但现在,傅文曜为了顾小满那个贱人竟然敢这样对她。
这世界上的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都是恶心的恶魔!
只有钱,只有权利,才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对傅文曜有任何的感情!
叶曼妮发狠地攥紧手,掌心已经被碎石头磨得鲜血淋漓,她却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拼了命地往旁边爬。
伴随着尖锐的“吱……”的声音,黑色的面包车再一次急急停在叶曼妮的面前。
这一次,司机似乎是没控制好距离,车前面的保险杠甚至撞到了叶曼妮。
叶曼妮被撞得一个趔趄,往旁边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下。
她恨得眼睛发红,却又无能无力。
面包车一次又一次地撞了下来,明知道面包车不会真的撞上她,叶曼妮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自救。
天擦黑的时候,如同凌迟一样的折磨才终于停下来。
叶曼妮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没有一块地方是有力气的。
她的手掌,膝盖甚至是腿上全都被碎石头磨破了皮,浑身四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似乎是看出她没力气了,陶言冷冷吩咐黑衣人将她拎到车上。
黑衣人丝毫没有怜悯心,一个人拽着她的两条手臂,一个人拽着她的两条腿像扔一块抹布一样粗鲁地将她扔到车上。
叶曼妮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即便是在国外,她被叶父送上那些老男人的床,即便是被有些特殊虐待癖好的老男人虐待,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的屈辱过。
那些老男人虐待的只是她的肉体,甚至有时候她讨好的表现出疼痛,那些老男人还会偶尔温柔一些。
而今天,她所承受的则是精神上的屈辱。
她一次次地绷紧神经,又一次次地松懈下来,现在整个人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黑色的面包车原路返回,到了医院门口,直接将叶曼妮丢了出去。
叶曼妮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她死死地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扬长而去的黑色面包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名字。
“顾小满,傅文曜!”
她强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着医院走去。
她头发凌乱,套裙沾染了不少灰尘,还有不少破了的地方。
露出来的膝盖更是血淋淋的一片,看上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