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在。”
他嗓音低沉醇厚,含着无边的宠溺和温柔,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
顾小满强撑着睁大眼睛看他,脑子里混沌一片,迷迷糊糊地想,傅文曜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在做梦吗?
眼皮重得不行,她困倦的眼角微红,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
脚踝处又是一阵疼痛传来,她当即红了眼眶,挣扎着想要把脚踝抽回来。
奈何男人手掌力度很大,死死地扣住她的脚踝,还在给她继续上药。
顾小满疼得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向男人撒娇。
“好疼……老公……脚踝好疼……”
她娇软的声音里隐约带着哭腔,傅文曜心尖一颤,强忍住心疼继续给她涂药。
但手上的力度还是放轻了不少。
眼看撒娇没用,顾小满委委屈屈地落泪,偏头咬住枕头,可怜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都因为疼痛汗湿透了,头发也湿哒哒地黏在脸侧,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脚踝上绵密的疼痛才终于消失。
她睁着湿哒哒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见男人起身要离开,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摆。
“别走……”
傅文曜脚步一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顾小满精致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娇嫩的唇瓣却红的厉害,下唇上还有半圈的牙印,是之前疼得不行咬出来的。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溪流下面的黑色雨花石。
卷翘的睫毛湿哒哒地垂着,可怜极了。
傅文曜低低叹息一声,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吻了吻,安抚般地道:“放心,我不走。”
话落,他长臂一伸,直接将顾小满打横抱起,信步走进浴室。
顾小满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摆,一双澄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像是一闭上眼,男人就会消失一般。
她抿了抿唇,委委屈屈地控诉:“你是我一个人的!”
傅文曜揉了揉她的头发,打开浴缸的水阀。
“嗯,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
怀里的小娇妻终于安分下来,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澄亮眸子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顾小满实在忍不住困倦,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重新躺回柔软的大床上,她翻了个身,满足地在枕头上蹭了蹭。
习惯性地伸手去抓那个温暖的手掌,那片温暖却拍了拍她的手,想要离开。
顾小满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看着站在床边的傅文曜,瘪起嘴,眼眶瞬间濡湿一片。
“你要走了吗?”
傅文曜微怔,没想到她会又醒过来,黑沉的眸子里染上笑意。
他看了眼时间,点点头,“嗯,我该走了。”
再不走,很可能会被发现的。
听到这一句,顾小满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她委委屈屈地嘟起嘴,固执地不肯放开傅文曜的手。
“我知道这是个梦,但你能不能,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她娇软的嗓音里写满了委屈,傅文曜低低叹息一声,重新在床边坐下。
“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顾小满满意地笑了笑,舍不得的重新闭上眼睛。
傅文曜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拍打她的手背,沉沉看着熟睡的顾小满。
等到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缓,傅文曜这才停下手,温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收起燃了一半的蜡烛,打开阳台门离开。
陶言站在阳台上,焦急地盯着对面的阳台,看到傅文曜出现后,这才松了口气。
傅文曜伸手拉住绳索,荡到对面上,按下按钮,绳索咻的一声收回,夜风拂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大床上,顾小满皱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