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小,永远这么的为别人着想。
明明她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明她也是个受害者,她却始终还惦记着,不能伤害到别人。
傅文曜心里酸涩的厉害,恨不能现在就把小娇妻抱进怀里好好安慰安慰她。
但他清楚,他现在连碰一下顾小满都不行。
陶言打完电话,走到傅文曜面前,小声道:“先生,杨医生十分钟后到。”
“血液鉴定结果出来没有?”傅文曜直直看着顾小满,眉心紧蹙。
“刚刚联系了那边,再半个小时就能有结果。”
“再去催一下!”
陶言闻言,在心里轻叹一声,认命地点点头。
他理解傅文曜的焦急。
那三个人如果没有艾滋还好,如果真的有,夫人恐怕一时半会都平复不过来。
傅文曜冷睨了眼杵在另一边的两个护士,眉头紧锁。
察觉到他的视线,陶言忙走过去,小声地对护士道:“你们先出去吧,一会有需要会再叫你们的。”
两个护士看了眼一脸警惕地看着傅文曜的顾小满,有些不忍心道:“夫人的胳膊应该还在出血,得尽快重新包扎才行。”
听出她们语气里对顾小满的关心,陶言脸色好了不少,语气也温和下来。
“夫人现在精神状态还不太好,再等等吧。”
护士无奈地点点头,推着医用小推车出了病房。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陶言转身看向纪时宴,正想着要怎么说服纪时宴离开,就见纪时宴已经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了过来。
“是谁?”
他嗓音森冷,一双黑眸里杀意尽显。
陶言下意识地看向傅文曜。
先生到现在都还没说要怎么处置傅承泽,若是现在告诉纪时宴。
想必纪时宴肯定会先动手。
他正犹豫着,只听纪时宴冷冷道:“你不用看他,只要告诉我,到底是谁策划的这一切。”
纪时宴嗓音寒凉,裹挟着滔天的怒气。
陶言攥了攥手,在心里斟酌一番,还是把名字告诉给了纪时宴。
“目前调查到,应该是傅承泽。”
“傅承泽?”
纪时宴拧眉,这人……是傅家的人?
他猛然扭头看向傅文曜,眉头拧的死紧,眼神狠厉,看上去像是恨不能又揪住傅文曜的衣领,将傅文曜胖揍一顿。
陶言被他满是杀意的眼神吓了一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他看向傅文曜的目光。
纪时宴冷冷收回视线,眼里尽是嘲弄,直接迁怒到了陶言身上。
“傅文曜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陶言的脸上,他脸色当即涨的一片通红,攥紧了手。
纪时宴却没再开口,冷着脸大步离开了病房。
陶言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将心里的愤怒和屈辱强压下去。
傅承泽明显是因为先生才会这样对夫人,纪时宴因为傅文曜迁怒于他也正常。
他看到夫人那副被欺负的凄惨的样子的时候,都恨不能杀了傅承泽。
更遑论,和夫人是朋友的纪时宴了。
陶言闭了闭眼,单方面原谅了纪时宴没礼貌的讽刺,将刚刚告诉纪时宴的话汇报给傅文曜。
“知道了,你也先出去。”
陶言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关门的时候,他看着病房里一坐一站的两人,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幸好夫人已经被救出来了。
他真不敢想象,若是夫人出了意外,先生会怎么样。
病房里只剩下顾小满和傅文曜之后,傅文曜明显察觉到顾小满放松了不少。
顾小满现在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但比起之前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