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傅文曜,手指紧张地勾住他的衬衫纽扣。
“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不知道妈妈竟然还把纪时宴也画在画里了。”
一早猜到小娇妻身后的少年是纪时宴,真的从小娇妻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傅文曜眸底暗涌翻滚,强忍住伸手把画撕烂的冲动。
他厌倦极了那个男人出现在小娇妻身边,事实上,他几乎不能忍受任何男人出现在小娇妻身边。
小娇妻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小小,旁的其他男人连站在小娇妻身边都不配!
压抑住心里的暴戾,傅文曜幽深的眸子终于从画里移开,落在小娇妻身上。
小娇妻仰着小脸望着他,澄澈的眼里有些不安,手指更是紧张地揪住了他的衣扣,几乎要把扣子揪下来。
傅文曜眼底的阴鹜瞬间消散不少,叹息着在小娇妻的额头轻轻吻了吻。
“这副画背后的故事,我也想知道。”
先生已经发话了,因着之前说谎在先,顾小满理亏,只得硬着头皮挑拣着能讲的细细讲给他听。
一直到她说完,傅文曜没插过一句话,也没发表任何一句看法,冷淡地像是在听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分明她讲之前几幅画的时候,傅先生明显很有兴致,甚至还会询问她一些细节,似乎要穿过时光看一看小时候的她。
见傅文曜的目光又落在画里的少年身上,顾小满眨了眨眼,电火石花间终于明白过来。
她放过那颗无辜的扣子,瓷白细腻的胳膊环住傅文曜的脖子,撒娇似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娇娇软软地问:“先生,你是不是在吃醋呀?”
在她澄亮的目光下,傅文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扣在顾小满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他俯身凑近小娇妻。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小满的脸颊上,激得她脸颊绯红,眼里划过一抹娇羞。
傅文曜低低叹息一声,低沉的声音里含着一丝遗憾。
“小小,好遗憾没有早些遇见你。若是能早点遇见,画里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原以为先生只是吃醋,没想到吃醋之外还有未能参与她的过去的遗憾。
顾小满心里酸软的厉害,她娇娇地蹭了蹭傅文曜的鼻尖,软乎乎地安抚懊恼的先生:“先生,没事呀。人生那么长,只要现在,以后,我们都在彼此身边,就可以了呀。”
傅文曜沉默着没有开口,许久之后,才低低叹息一声。
他声音几不可闻,赌气一般:“若是早点遇到你,我做的肯定比他好!”
难得看到傅文曜这孩子气的一面,顾小满噗嗤笑出声来,大着胆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先生,你怎么这么可爱!”
话落,立马被可爱的先生深深地吻住。
有心想安慰失落的先生,顾小满这次格外地配合,乖巧仰头承受先生的掠夺和温柔。
等终于被先生放开,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跨坐在了先生身上,小先生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戳在她的柔软处。
顾小满羞红了脸,慌乱地从傅文曜怀里退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床上的画。
傅文曜喉结滚动,起身快步去了浴室。
关门声响起,顾小满吐出一口热气,红着脸趴在床上把头埋在臂弯里。
好半晌,她才平复下心情,仔细小心地收起床上的画。
整理好画之后,她心血来潮地搜了下妈妈在画上的落笔,意外地发现妈妈在书画界竟然还占有一席地位。
妈妈的画不仅参加过“中国书画展”,甚至她的名字还和书画界的泰斗列在一起。
不少人赞誉妈妈天赋极佳,妈妈并不靠卖画赚钱,她流出去的画很少,但每一副一出现就会引起众人的争抢。
甚至于因着妈妈去世的原因,妈妈的画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