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小满的声音,顾韵诗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手抓着傅文曜的风衣,飞快在上面落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旋即,在傅文曜出手的同时飞快从傅文曜怀里退出来,避嫌一般往后又退了几步,和傅文曜隔开安全距离,不好意思地看向顾小满。
“姐姐。”
熟悉娇媚的声音传入耳蜗,顾小满抬眸望过去,看清女人的脸,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你怎么在这?”
顾韵诗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往前两步走到顾小满面前,有些焦急道:“姐姐,你千万别误会,不关傅先生的事。”
“我托朋友从国外带了祛疤膏,想到姐姐你可能不想见我,所以想让傅先生替我把祛疤膏转交给你,没想到,一时没站稳,才会撞到傅先生的。”
像是怕顾小满不相信,话落,她将一直攥着的手摊开在顾小满面前,露出掌心精致的小瓶子。
顾小满看都没看瓶子,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顾韵诗尴尬的垂下手,看了眼顾小满身后的傅文曜,纠结地咬了咬唇。
“其实,那天我看到有人窜进姐姐的车里,立马就让出租车司机跟上,没想到在红绿灯的时候跟丢了,只能给傅先生发了消息,向傅先生求救。”
“你看到的?”
顾小满嗤笑,精致的眉眼陇上一层寒霜,“那两个人,难道不是你的好妈妈和好爸爸安排的吗?”
“什么?”顾韵诗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顾小满,“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焦急的往前两步,伸手就要去拉顾小满的手。
“医生说我精神上有些异常,需要心理医生进行干预治疗。这段时间我都在疗养院里,也很久没和爸爸妈妈见面了。”
顾小满往后两步,避开她的手,澄亮的眸子冷然如霜,丝毫不相信她的话。
顾韵诗急得眼眶通红,轻轻道:“姐姐,那两个人真的是爸爸妈妈安排的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亲人呀,爸爸妈妈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这中间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够了!”
顾小满实在不想再听到和顾家有关的任何事,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你是顾家娇贵的大小姐,我只是个亲生父母不详的孤儿,担不起你一声姐姐。那天,谢谢你发短信告诉傅先生。你想要什么谢礼,可以直接提,不用委曲求全刻意拉进关系。”
“我没有。”
顾韵诗咬唇,眼尾耷拉着楚楚可怜的看着顾小满,攥了攥手,忽然弯下腰,给顾小满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姐……从前那些事情是我不对,对不起。小的时候,我因为没有爸爸从幼儿园的时候就被同学孤立,她们都瞧不起我,说我是没爹的野种。后来妈妈告诉我,她原本都要和爸爸结婚了,是你的妈妈横插一脚抢走了爸爸,爸爸才会离开我们的。”
“我和妈妈被爸爸接回顾家之后,爸爸因为怕你不高兴,对我和妈妈都很不好,也一直没有给我改姓。我以为这些都是你和你妈妈的错,忘了你是无辜的,不该把错误归咎到你头上。当年,又是我先认识的邵禹行,所以才会……以为你是怪我和妈妈所以才故意从我身边抢走邵禹行的。”
“这段时间我在疗养院想了很多,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对不起。”
说到最后,顾韵诗声音哽咽,哭的肩膀不断松动,泪眼朦胧地看着顾小满,满脸歉意,看上去真诚极了。
如果不是顾小满看了妈妈的日记,如果不是爷爷去世前给她讲了妈妈和顾纪渊的故事,如果不是早就看透了顾韵诗的真面目。顾小满可能还真的会被她这副真诚认错的样子打动。
顾小满嘲弄地勾了勾唇,倏地往前一步。
以为她是原谅自己了,顾韵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给顾小满一个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