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在哪里?”
傅文曜提着小箱子,绕过顾小满走进房间,在桌子前坐下,放下手里的小箱子。
房门和窗户形成了对流,一阵寒意袭来,顾小满裹紧披肩关上门。
“你提的什么啊?其实你把师傅的联系电话给我就行,箱子也不大,我这几天不加班,明天带去上班,下班之后正好可以去师傅那……”
她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杯子暖了暖冰凉的指尖。
转身就看到傅文曜打开了带来的箱子,慢条斯理的把里面的工具一样一样的摆放在桌上。
金属工具整整齐齐排了两列,就连每个之间的距离一模一样,严谨的像是阅兵仪式。
顾小满心里莫名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她嘬了口水压压惊,在傅文曜对面坐下,澄亮的眸子瞪得溜圆。
“你,你竟然还会开锁?”
傅文曜从小箱子里拿出眼镜戴上,又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这才面色严肃的上下翻看箱子上的小锁。
“很奇怪?”
顾小满:“……”这何止是奇怪啊,简直是太奇怪了好吗!
哪有人家里会备着齐全的开锁工具啊。
顾小满手肘抵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桌上摆着的工具。
看到箱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小的切割机,她抽了抽嘴角,看向傅文曜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我说,你该不会,梦想其实是当个开锁师傅吧?”
脑补了下傅文曜下了班躲在房间里,认真开锁的场景,顾小满噗嗤笑出了声。
有种憨憨的可爱感是怎么回事?
闻言,傅文曜眼皮都没抬一下,拿着铁丝专注的在锁眼里操作,面色严肃,唇线紧绷。
“那倒没有,只是以前房门经常被锁,就去学习了下怎么开锁。”
“怎么可能。”顾小满一脸不相信的反驳道:“谁敢锁你的房门啊?而且,这一整个别墅不都是你的吗?”
她明显不相信,傅文曜却也没再解释,把铁丝放回原位,拿了旁边的十字贴片继续捯饬。
看到铁丝放置的位置和之前一模一样,顾小满:“……”这个男人的强迫症真是,没救了!
傅文曜面色严肃,神情专注的仿佛在做什么化学实验。
顾小满撑着下巴看的有些无聊,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工具研究起来。
她的手比傅文曜的手小了不少,但工具拿在她手上,还是有点小。
看了看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巴掌大的小工具,顾小满疑惑的看向傅文曜的手。
她这才发现,工具对傅文曜来说明显尺寸不对,以至于他的五指全都紧紧的抓着工具,为了防止掉落用力到指尖泛白。
顾小满摩挲着手里的工具陷入沉思。
难道,真的有人敢锁傅文曜的房门?
傅文曜现在可是傅氏的掌权人,而且,外界都传言傅文曜是个冷血狠厉的主。
得罪了傅文曜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还有谁有胆子敢去锁他的房门。
除非,那时候,傅文曜还没有成为傅家的掌权人,还没有接手傅氏。
小工具的尖头戳到掌心,顾小满“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傅文曜放下手里的工具和锁具,一把抓起她的手。
看到掌心被戳到的小红点,他蹙了蹙眉,拉着顾小满的手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掌心,顾小满的脸咻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跟,掌心像被烫了一般,蜷了蜷手指抽回手。
“没,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戳了一下。”
顾小满的心砰砰直跳,垂着眸子不敢去看男人的脸,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鸦羽般的睫毛颤抖个不停。
傅文曜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顺手从旁边拿过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