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意甲是知道凌冽在上京城里的事的,只不过那都是当初皇上和朝廷的集体决定,怪罪不到他头上,况且,要河西郡以南和盐池,那不就是说原来定国的大部分国土和财政收入,以后就要交给镇西候来管理了,走了定戎人,来了镇戎军,好处云国还是得不到?
凌冽这样做,分明是想和朝廷分庭抗礼了,他如何敢同意。
金山冷笑道:“没关系,既然谈不拢,在下也不强求,想必以大元帅今日的士气和规模,消灭这点漠北人和定戎残余,都不在话下。金某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
齐轲和涂意甲唤不回他,知道这已是他们的底线了,只得将这事连夜飞鸽传书报给皇上知晓。
接到涂意甲的奏折,皇上气的将桌上的砚台也给摔了。
他就知道,凌冽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小气而且记仇。
他是云国的皇帝,凌冽是云国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从前不过是要他承担一下战败的责任而已,他不仅不遵从皇命,硬抗到底还一直怀恨在心,以至于现在,处处谨慎步步为营,生怕吃了亏去。
不是他够仁慈放他一码,凌冽焉能取得现在的成绩和地位!他不思感恩,竟然还敢和朝廷提条件,简直吃是了熊心豹子胆!
他朝内侍招了招手,内侍小跑过来,他附耳几句,然后挥了挥手。
内侍领命,匆匆而去。
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冷笑一声,提笔在送来的小纸条上用朱砂笔写下两个字:“准奏。”ωωw.cascoo.net
当晚,飞鸽将皇帝的朱批又带了回去。
涂意甲没料到皇上竟然批准了镇戎军的无理要求,十分的不情愿的让人去通知凌冽,皇上答应他们的要求,请他们快点带兵来帮助驱逐漠北人和残余的定戎势力。
接到通知的镇戎军来得很快,但是他们要出动火炮部队,需得拿到皇上的亲笔信才行,否则,空口无凭,拿什么来保证?
涂意甲气了个仰倒,不得已拿出来那张皇上朱笔御批的小纸条,金山接过去交给了凌冽,凌冽仔细看来点点头:“是皇上的字迹。”
顺手塞到了怀里。
涂意甲气
。的哇哇叫:“难不成镇西候是怀疑我涂某人在假传圣诏不成?”
金山陪笑道:“涂大人何出此言?大家都不过是想要把事情做得完善些而已,免得到时候说不清,尾大不掉。在下可是真心为大人消解后顾之忧,还请大人勿要多心。”
齐轲催着他们赶紧开火,别磨磨唧唧的。
漠北人一听镇戎军火炮部队又回来了,有点害怕,又实在不愿放弃即将到手的怀远城这块肥肉,兀自强撑着,倒是那些亲身挨过炸的残余定戎人,听说火炮队又回来了,一夜之间,跑了个精光。
被留下来的漠北人大骂定戎人贪生怕死,是他们主动挑事带他们来的,临事了却又溜得飞快,简直不是个东西。
话音未落,他们自己也挨了炸。
这一回他们也着实领教了火炮的威力:果然定戎人跑那么快是有原因的。
自知实力不济的漠北人也只得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怀远城又重新回到了齐轲手里。
这一回,涂意甲和齐轲终于可以放心呈报朝廷,说怀远城取得了最后全面的胜利。
至于捷报上,只提了一句镇戎军。主要的功劳都还是他们边军的。
一知半解的云国朝廷官员和不明真相的上京城百姓听说在西北攻陷了怀远城,彻底的消灭了定戎人的国家政权,高兴地跑到街上去游街庆祝。
皇上压下心中的不满,在朝臣面前,狠狠夸奖了齐大元帅和涂意甲,决定等涂意甲他们回京时大肆奖励参与怀远城战斗的全体官兵。
但是,镇戎军不在其列。
镇戎军得到了三个盐池和河西郡以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