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幼稚,心虚的他帮娘子找到了镜子递给她,庄晓寒接过来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啊啊啊,真的留印子了,你是属狗的啊!”
凌冽很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极力忍着,庄晓寒怒发冲冠,操起镜子就向他扔过去,凌冽一把接住,放下了镜子拔腿就往外走,庄晓寒怒吼道:
。“站住!不许跑!”
不跑是傻子!“我去拿吃的!”
这么一通骚操作,心里的那点闷气全都烟消云散了。
庄晓寒气咻咻的到自己的行李里找出一块丝巾,当作面纱把脸遮挡起来,下巴上一个明晃晃的牙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子走出去让别人看见了,不得笑死人了!
这男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凌冽只是让人送来了早餐,他自己去了会议厅,继续讨论联合攻打定戎人的事。
高原上气候多变,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下雪冰冻了。
粟力国舅的出门时间选的不太好,没走多久就碰上了雪花,大荒漠里还好点,绕过黑水城之后,进入山区,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坏了。
透骨的北风夹杂着雪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纵使是习惯了这寒冷天气的定戎人,也有点吃不消。
在这个鬼天气去打仗,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没办法,皇上在背后虎视眈眈,自己东窗事发,前头还有虎狼之师在磨刀霍霍,还有被围困在那块土地上的定戎军队,在眼巴巴的等着援军来给他们加油打气。
虽然他一路都在催着士兵们走快点,可是风雪真的太大了,特别是夜晚休息的时候,气温下降的更快,高原上本就空气稀薄,每天早上起来,都有士兵报告昨晚睡在身边的同伴已经没有了呼吸。
军中弥漫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绪。
这样的一支军队,还有可能会在以逸待劳的云国和容国军队面前取得胜利吗?
粟力国舅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虽然他们一路都很小心,绕道走就是不想和凌冽的镇戎军碰面,但是路上斥候还是来报告说看到云国的小股部队在远远地注视着他们走过去却没有加以阻拦。
这说明什么,不是因为云国人大发慈悲不想在半路阻截,而是他们另有打算。
此时的每一个定戎人,只能天天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保佑,逢凶化吉,让他们最终能平安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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