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的截口,毛糙糙的。
这应该是捆住人身体的绳子了。
若这辆马车就是拖着庄晓寒的那辆马车,那是谁放火烧了载着庄晓寒的马车,是为了要烧死庄晓寒还是杀死了她之后再毁尸灭迹?可是,现场死了的人却不是庄晓寒,而是别人。
向导仔细的看了那辆马车:“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向导说:“你们看,马车原本是着了火的,后来是用水浇灭了的,所以,烧灼的痕迹没有烧透到木头最里边,只烧了外头一层就给水浇灭掉了,你们也知道,在荒漠里,水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比金子还要珍贵,连人饮用都要省着喝,可是你们看,这木头上的水量却很多,连马车下的地上也是湿的,而其他地方却干的透透的,就算是大型专门运水的商队,在这荒漠里也不会用这样浪费水的方式去扑灭大火!
既然不可能是用自带的水来扑灭的大火,这方圆数百里又没有水源,那就只能是天上下的雨了。可是水迹似乎就集中在这一块不大的地方,离这么近的旁边死了的这人这马,身上却没有半点水痕,就算是下雷阵雨,也不可能就只下这么点屁大的地方啊,而且雨量还不小,感觉这雨下得就是为了扑灭马车上的火一样。我活了几十年,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事…”
凌冽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返回去扒拉那人的尸体,拿被撕碎的布条擦了擦那人的皮肤:“你来看看这个!”
众人不明所以,凌冽指着那人身上的仅剩的一点完好的皮肤:“这上面有红褐色的花纹,你们认得是什么吗?”
向导忍着不适走过去,拿碎布刮了刮那层皮:“这痕迹还刮不下去…给我点水!”
旁边有人递给他一个水囊,向导倒了一点水在布条上,对着那块皮肤擦了擦,那褐色的像树枝一般的痕迹似乎就像是长在那个人的皮肤上一样,怎么擦也擦不掉。
向导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痕迹,好像是被雷劈过似的!”
众人大骇:“你确定?”
向导摇摇头:“不能确定,我只是小的时候看到过被雷劈死过的人身上,好像也有这种树枝状的花纹,具体是不是,我不敢确定,也许他是服用了某种药物也有这种现象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