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天马上就要黑了。
罗伦教紧急去点齐了二百精兵。
事急从权,这次紧急出征并没有通知到全部将领。
既是偷袭,还打着将军的名头,要那么多人知道,还能叫秘密行动吗?
大家赶紧吃饱了饭,穿戴整齐。
凌冽抽出他那把青峰宝剑擦了擦:这把砭肌的姊妹剑,从到他的手到如今,还从来没有喝过定戎人的鲜血,今天,就让它一次喝个够吧!
天黑下来的时候,彭城宁静的大街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呼啸着穿过城门出去了。
街上听到动静的居民跑出屋子站在路边议论:“天都黑了,这么多人出去要干什么?”
要说是请救兵,也要不了这么多人啊?
要说是去杀敌人,这点子人也不够啊?
有个眼尖的人说道:“我看到了,打前头的那个人好像穿的是张将军的铠甲!”
另一个人接嘴到:“那肯定是张将军嘛,你没看到人家马上的的小旗子上写的就是一个张字吗?”
旁边一个反驳:“可是我今天听城头上的人说张将军受伤了呀,受伤了还能往外跑?”
有个人不高兴了:“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张将军是总指挥官,坐镇指挥的,一般不会亲自下场的,你说他受伤了,你亲眼见着了?”
那人讪讪:“我也是听说的…”
凌冽带着人冲出城门,一路直往敌营奔去。
这个时候敌营已经吃完了饭正在歇息,忽然听的有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跟着又是一阵鼓声,把大家都搞蒙圈了:“这是在干什么?”
击鼓进攻,鸣金收兵,你这又是锣声又是鼓声的,是要我动还是不动啊?
然而外头黑压压,看不见什么,夜色里只有风在呼呼的刮。前头辕门外忽然听的一阵喧哗,有人在大喊:“敌军来袭!敌军来袭!”
众人都爬起来四处打量,却见有一处地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有尖锐的铜锣声一直在敲,众人大惊:那边可是粮草库啊!
兵营里一阵慌张,大家赶紧穿好衣服跑去抓起刀剑,翻身上马,然而,还没等他们的人看清敌人在何方,就见着一队兵马冲了进来,为首一人,一身银色铠甲,黑布遮面,骑着一匹黑色大马,手中挥舞着一柄青峰宝剑,一路砍杀,剑下之人都纷纷倒下,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如入无人之境!
这是个什么人!
罗伦教将带来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去烧粮草,一路去袭击大营。
本来说好要等到粮草库的火光升起做信号才发起进攻的,凌冽没耐心等,他一路根本就没停留,一马当先就冲了进去,罗伦教一个没拦住大惊失色,只得赶紧跟上。
凌冽不认识哪位是敌方主将都住在在哪里,罗伦教指给他大致方向,他就一路砍杀过来,青峰宝剑真是给力,削铁如泥,砍得挡路之人血肉飞溅,而他座下的那匹黑马,那是他从前那匹大黑马的儿子,是他从小养大的,极通人性,简直不用他吩咐就知道主人的意思。
可能是黑马二代跑得太快了,也可能他砍得太投入了,一时之间竟然没发现身后的罗伦教没有跟上来,而他已经窜到敌军主账附近了。
是官还是兵,从穿衣还是能认出一点的,反正在这个最显眼的大帐里,肯定都是有分量的人,管他是谁,砍就是了!
外头负责放火的除了点着了粮草库,还点着了营帐。
正值深秋天气,天干物燥,地面的草木都已枯黄,落下个火星没被及时扑灭,不一会就成了星火燎原之势。
救火的,拦人的,躲避的,敌军士兵跑来跑去,慌作一团。
大帐里也是一阵慌乱。
谁也没想到云国人竟然会偷袭。
有敌将匆匆上马迎战。
凌冽的马快剑也快,他纵马狂奔几个来回把敌营冲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