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还说作坊里接了一个大单子,要往益州那里运送一批玻璃制品,因为那里离他的家乡很近,他打算跟着一起去,可以一起押送货物结算货款,顺便回一趟老家。
走之前,庄晓寒请他吃顿饭,算是给他践行。
临行前,给他塞了好几瓶的罐头,让他带回家去给家人尝尝鲜。
现在罐头可是紧俏物资,有钱都未必买的着。目前为止,产量也只够供应健康城部分居民的消费。
金山似乎有话想对她说,但是犹豫良久,最终却又没有说出来。
庄晓寒觉得奇怪:“金三哥,你有话要说?”
金山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金山走后,庄晓寒又恢复了混吃等死的生活。
春华跑来跟她说朝廷把她的衣冠冢给拆了,庄晓寒也只是“哦”了一声,该干嘛干嘛。
夏天的时候,庄晓寒牵着快哉去城外河边给它清洗身体,恍惚间想起当年在河边戏耍她的男人,鼻子发酸,却又忽然笑了。
那个时候,凌冽就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了,所以留意到了自己的行踪,可是自己那时太迟钝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相公,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而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苟延残喘而已。
一个月后,庄晓寒正在作坊里忙乎,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庄姑娘,老板有请!”
庄晓寒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作坊主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作坊主之外,还有账房里另外一个先生和一个同僚:“老板,找我有何事?”
作坊主示意她坐下,他似乎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庄姑娘,你跟金山的关系一直都是很好的对吗?”
庄晓寒奇怪:“不都是一个作坊里的同事吗,关系跟大家一样,你问这个干什么?”
作坊主的脸色不太好看:“庄姑娘,我刚得到消息,金山和运送货物的船队一起去往益州,结果晚上停靠在一个比较偏僻的码头,金山竟然和装着货物的船只一起消失不见了!”
庄晓寒吓了一跳:“啥意思?是说金山出事了吗?”
作坊主点点头:“这位是当初押送货物去益州的同事,据他说,那天晚上,在码头过夜的时候,他们都睡着了,等醒来就发现货物都不见了,连同金山的人也一起不见了!货物肯定是金山在半路偷跑了!”
庄晓寒不相信:“你们有什么证据就断定是金山偷走了货物?说不准是贼人来偷货物,金山去追赶结果还没回来呢?也有可能是某些人要打货物的主意,被金山发现了,结果就把金山害了,然后再把货物丢失的责任全都推脱到金山头上?”
那人脸色变了:“庄姑娘慎言!我是本地人,家小都在健康城里,如何能做出这些监守自盗的事!只有金山,他家在益州,他才最有作案嫌疑!”
作坊主阻止他们:“先不争论谁是谁非的问题,先说一下丢失的过程。”
那人接着说道:“我们一行连同金山总共四人,进入益州地界后,晚上停在码头做晚饭,码头上有当地人向我们推销一些当地产的蘑菇,金山说他的家乡也吃这种蘑菇的,很安全没毒,我们看他是自己人,根本就不曾防备,买了些做了汤,当时还觉得那蘑菇汤很鲜甜,大家都喝了不少。
晚上安排两人值夜,其他人都睡下了,谁知一觉起来,才发现天都亮了,我们几个人本来是分开在几条船上睡的,醒来竟然是在同一条船上躺着,另外三条装着货物的船无影无踪,那两个守夜的人都说半夜有点困倦想打个盹,结果竟睡着了,不知为什么我们夜里睡得都太死了,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我们四下里找遍了,也没找到金山,也没有人看到船是什么时候开走了。你说这要不是金山勾连外人把货物偷跑还能是谁?”
庄晓寒问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