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寒当初创办学堂,说是给自己攒点功德,现在看还真的起到了点作用。
别的不说,庄晓寒被抓之后,学堂里的师生都是很气愤的。
若说庄晓寒真的是个间谍细作,就问有哪个细作会为了别国的文化教育事业倾家荡产的付出的?
不都是盼着别国全都是文盲愚民好糊弄的吗?
又有哪个细作会斥巨资资助别国搞天花痘苗研发只为了挽救天下百姓的性命,不都是盼着别国被瘟疫早点摧毁的吗?
又有哪个细作会不远万里带回来高产作物,辛苦培养,只为了多养活一倍饥饿的人口?
……
这样的人,会是细作吗?
朝廷的人为了一己私利可以罔顾事实颠倒黑白,老百姓眼睛可不瞎!
谁对他们是有利的,谁又对他们是无情的,他们分得清!
庄晓寒在刑部大牢里苦苦挣扎的时候,外头的人已经联系起来,学堂的师生、夏大夫药铺的人、凌府田庄的人、铅笔作坊的人、一些莘莘学子、学生家长甚至一些朝廷官员和太医院的人都跑到皇城跟前的广场上跪下磕头,只希望朝廷能查清事实,就算是庄晓寒是容国细作,看在她对云国社会有过贡献的份上,饶她一命。
初始,朝廷还派了人驱赶这些人,前头赶走了,后头又来了,而且,人数也越来越多了。
到最后,整个皇城前的广场上坐满了人,连城外都不断有人赶来,不知是来凑热闹的还是真的在为庄晓寒打抱不平。
有些心怀不轨对朝廷有意见的人甚至借机在京城里四处纵火闹事,官差都疲于奔命,朝廷不得已出动了军队的人来镇压。
这动静越闹越大了,莫说是朝廷,连皇上都感到有点下不来台了。
整个上京城已经闹得不得安宁。
早朝散了的时候,群臣正要往外走,皇上忽然又返回来叫住了兵部和刑部的官员:“几位爱卿,你们可审讯出了什么?”
刑部尚书摇了摇头:“回皇上,微臣无能,尚未审出什么。”
打仗不打仗跟他们没关系,他们要的是真相。庄晓寒拒不认罪,他们就只能拖着。
兵部尚书忧心忡忡:“启禀皇上,探子来报说,容国在边境那里集结了很多的兵力,看起来像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微臣担心…”
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皇上的脸上已经晴转多云了,他把剩下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殿外忽然匆匆跑进来一个传令兵:“报!报!容国大军进犯我边境!”
皇上眼前一黑,腿肚子有点发软,旁边的内侍看他脸色不好,赶紧过来将他扶住,在椅子上缓缓坐了下去。
几个重要的朝臣留了下来,到皇上的御书房商议对策。
传令兵送过来的除了边境守卫的奏折外,还有一封是容国送来的信。
信里说,知悉容国的巾帼英雄庄晓寒竟然在云国京城被当作间谍细作对待,十分震惊和愤怒,特派容国郡王爷前往云国京城了解内情并递送容国国书。
也就是说,容国的郡王爷不日就将到达云国京城了。
皇上心里发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前些日子云国牛刀小试,在两国边境发动战事,结果反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原来以为的自己拥有好刀剑可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没想到还是被对方打败了!
仗打败了朝廷就抓了凌冽夫妻想要栽赃给他们,结果他们没认账不说,上京城里还有人跑到皇城前静坐示威,要朝廷放人,现在边境又出问题了,为了一个女人,搞得云国上下内忧外患,真的值得吗?
御书房里上闹开了锅。
主战派说:“不能屈服于容国的压力,宁死也不能服软,要打便打,怕甚!”
主和派说:“你们是忘了十几年前先皇是怎么驾崩的吗?我们西边还有定国在不断骚扰,再在南边来个容国进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