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晓寒老乡的口中,庄晓寒是个糊涂的人,自己有钱有能力,放着容国那么大的功劳不去享受,却跟着个男人跑到别国来,吃苦受累不说,辛辛苦苦的给别人创造财富,帮别人搞研发,办学堂,结果人家还怀疑她的目的,真是吃力不讨好!
为了个男人搞得自己身陷囹圄,简直蠢得要死!
这一番明贬暗扬,聪明人自然听得出话里的意思。
刑部的人被他们一番的连削带打,脸上有点挂不住,深觉这些人都已经被庄晓寒的表象迷惑住了,愈发感觉有必要向他们揭发庄晓寒的真实面目,所以,不管这些人怎么说,他们一个字都不相信。
然后就是询问庄晓寒的夫家人了。
凌家大房和二房这个时候可算找到机会报仇雪恨了,从前凌冽揭他们的老底,让他们吐出贪污的家产后,他们一直怀恨在心,正愁没机会报复回去,现在三房两口子双双因为泄密嫌疑下了大狱,他们不往死里踩那是他们还没找到机会!
伯爷估计到了他们会借机报复,在刑部的人询问大房二房之前严厉警告过他们了,让他们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房真要是折了,这两家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去?
可是这两家根本就听不进去,当面时答应的好好的,背后对着刑部的人却是在添油加醋的大肆造谣污蔑,生怕不能将三房钉死在大牢里!
凌越说:“下官看庄氏挺忙的,好心想帮她打理一下学堂的事,可是她因为怕在下知道了她私底下的那些勾当,以不敢劳烦朝廷官员为借口,根本就不让在下插手……”
薛金凤说:“庄氏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资助研发疫苗,她就是不想把这笔钱拿回家里给大家使用,所以才转而送给了夏大夫他们,至于他们搞出来的那个什么牛痘疫苗什么的,谁知道是真是假,有用没用!只怕都是在沽名钓誉!”
凌茂说:“庄氏的那个铅笔作坊,据她说是以技术入股,但是据在下所知,她那点子所谓的技术,是个人都能想得出来,根本就没什么含金量,端王爷定然是受了她的蛊惑,和这种骗子合作还给她那么多股权!”
二嫂说:“庄氏说过,她把那些据说是从海外带回来的种子种出来,是准备卖大钱的,她不止一次的在我们面前说过这种话,现在朝廷要把这些植株都留作种子,给的钱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值,她私底下都不知辱骂朝廷多少回了!”
伯爷知道大房二房拆三房的台,气的直跺脚。
关燕然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说话,她在听说了大房二房的胡说八道之后,忍无可忍,把他们诋毁污蔑她儿子儿媳的原因通通揭露了出来,让审讯的人生生看了一出家庭宅斗大戏。
然而审讯的官员就算知道了伯爷家不可告人的隐私,对于大房二房的揭发,他们全都选择性的相信了。
实在是他们不相信也不行,因为能给庄晓寒定罪的缘由真的太少了,他们也要向皇上和朝廷交差。
至于凌冽和庄晓寒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
终于审到凌冽了,可是凌冽竟然全程沉默不语。
参与审讯凌冽的官员有的级别还不如凌冽高,不管他们怎么明着暗地里引诱凌冽,甚至暗示只要凌冽松口说就是庄晓寒泄露了机密的,朝廷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庄晓寒身上去,保他安然无忧,可是凌冽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又怎么可能去干这些事?
庄晓寒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渐渐冷静下来了。
从她被卷入这场政治斗争的开始,云国也好容国也好,这两个国家的朝廷对她都是利用的态度,不曾给她提供过什么保护,反而事事都要她自己去抗争。
既然谁都不曾对她展现过善意,那么她去了哪里生存,直接间接的对社会和他人产生了什么益处害处,也就不存在对得起谁对不起谁的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