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出了端王府大门,才长吁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好怕端王会把靖王被杀的罪责扣到他和娘子身上,在他和娘子还在回京路上的这些天里,靖王兵败被杀的消息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块大陆,其中青峰山那场引天雷轰敌太过诡异震撼,到处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让靖王的造反在道义上就站不住脚跟,在这种情况下在去责怪凌冽和庄晓寒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毕竟你再能干,斗得过天地神灵吗?
凌冽成功洗脱了自己和娘子还留下一个难题给端王:要不要进口苏禄国的矿石?
若是要,不仅是需要有大量的资金,还有大船队的运输,还有协调借道容国的海路。
哪一样是只靠他小小的凌冽就能做到的?
不要,云国的体量对比容国实在太小,如今容国国内又没了内乱,可以好好的休养生息,相信要不了多时,容国又要开始在边境蠢蠢欲动了。
没有更尖锐锋利的刀剑枪炮,拿什么抵抗容国的虎狼之师?
凌冽几乎是吹着口哨回家的,心情好的简直要飞起。
路过大哥的院子,看到他大嫂薛金凤正好出门,他笑嘻嘻的给大嫂打了个招呼:“大嫂好!”一边说,脚步却没有停下片刻。
薛金凤看着小叔子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个滋味:昨天和相公吵架了,相公跑去小妾那里去休息,天亮又直接去上班去了,没搭理她。
而这个引发吵架的罪魁祸首现在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完全没注意到别人脸上是什么神色。
凌冽是不知道她私下里说了些他和庄晓寒的什么坏话,要是知道了,暴怒的他会做出什么,薛金凤怕是想象不出的。
凌冽出门的时候,他娘一直在陪着儿媳妇,直到凌冽回来才回去休息了。
庄晓寒问:“娘是不是也有什么疾病?看起来脸色蜡黄,而且经常会不自觉的揉胸口。”
凌冽说多半是这么些年他爹对她的冷淡压制,让她心情郁闷,估计有什么病痛也是一直抑郁导致的。
庄晓寒想下次凌冰来的时候,一定也让她给婆婆也检查一下,有病治病,无病预防。
凌冽心里有点暖暖的,他是个男人,有些事不好和母亲直说,有了娘子,婆媳两个都是女人有什么私密的话好交流一些。
时日尚短,这对婆媳将来怎么样不好说,现在看起来母亲对娘子还算满意。
晚膳过后,伯爷又把凌冽留下来,两人去了书房,问他今天去端王那里回复的事,凌冽老实说了。
伯爷松了一口气,凌冽以为这就完事了想告辞回自己屋子,但是伯爷却又叫住他,想和他说话,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了。
有什么事这么的难以启齿?
凌冽叫了一声:“父亲,出了什么事?”
伯爷左右看了看,终于还是直面了他:
“那个,你这三年不是一直在外没回来吗,因为上次你回来的时候说你娘子不在了,然后朝中的吏部侍郎邵大人跟我说,他家的大小姐还待字闺中,说要是你看的中他家的小姐,愿意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我看他言辞恳切,你又一直在外漂着,就说…咳,这事我也没办法替你答应下来,还是等你回来再说,所以,…你看这…”
是了,那时他在外头找矿,听端王的人说起过,他家里想给他说亲,他不屑一顾。
现在他带着活生生的娘子一起回来了,那这个亲事还提什么提,难不成要他停妻另娶?
那时不可能的。
“我娘子还活着,这话还有什么可说的,直接回拒了便是。”
“这个…”伯爷捋着胡子犹豫。
他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当初邵侍郎提起亲事的时候,他是真的动了心的。
现在的这个吏部侍郎虽然只有四品,但却是个实权人物,因为吏部就是掌握着官员任免升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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