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码头弃舟登岸,坐上马车前往京城。
远远的就看到了京城高大的灰色城墙。
这是真正古色古香的京城。
这座城市和广州一样,在另一个时空里,太过古早又古朴,同样无法给她“这就是X城”的感觉。
只是依然很繁华。
苏禄国的使者先去京里的鸿胪寺投名帖了。凌冽带着庄晓寒回了伯府。
庄晓寒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走动时仍然有些疼痛。上下车时都是凌冽抱进抱出的。
到了曲成伯府,门上的小厮看到凌冽先跳下车来,惊喜的叫道:“是三少爷!三少爷回来了!快来人呐,通知府里各处三少爷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迎上前来给凌冽行礼,凌冽笑着摆了摆手,转身从身后的车厢里抱出一个人来,径直就往大门走去。
小厮惊奇的睁大眼睛,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车夫递过来两人的行李,他忙不迭的接过来背上,一溜小跑的跟了上来。
凌冽抱着娘子大步流星向自己的院子走过去。
庄晓寒窝在凌冽的怀里一路看过去,伯府的建筑和她那个时代的老北京的建筑有点类似,青砖灰瓦,雕梁画柱,亭台楼阁,到底是富贵人家,占地面积有点大。
一路都有下人出来迎接行礼,有的人在后面忙忙跟上来,有的人快步跑开去通知别人,更多的人站住了目视着他们,眼里有着许多的问号和惊奇。
离家几年的三少爷不仅回来了,而且,还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这可真是个爆炸性的新闻,一时间,整个曲城伯府收到消息的大小主子都惊动了,纷纷赶了过来。
凌冽即便整年不在家,他的屋子也有人打扫,只是他回来的太突然,家里没能提前准备,他看着屋子里的光秃秃的床板,皱了皱眉头,下人赶紧端过来一个干净凳子让他落座,仆妇丫头急急忙忙的找来被褥铺上。
庄晓寒示意他放她下来,凌冽没松手。
直到看到床被铺好了,他才将她放了下去,让庄晓寒躺平盖好薄被。
其实她哪里有这么娇气,估摸着凌冽只是想在自己家里摆摆主子的架子,顺便向下人们说明,他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他很重视!
房间里面忽然就涌进来了一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凌冽一一给来人行礼,有个老妇人抱着他嗷嗷的哭,心肝肉的叫着,有一个中年妇女在一旁低头拭泪。也不知道谁是谁,和凌冽高兴的叫唤着嘘寒问暖。
庄晓寒慢慢支起身体,这景象看得她有点晕头转向。
他们寒暄完了,有个年轻的女人看到默默坐在床塌上的庄晓寒,问是谁?
凌冽才慌忙给她们介绍:“这个是我娘子,因为身上有伤未愈,就不给祖母和母亲行大礼了,以后再补。娘子,这个是我祖母,这个是我母亲,这个是大嫂、二哥二嫂……。”
庄晓寒心里不确定自己和凌冽的婚姻是否已经得到曲成伯府众人的承认,但是既然凌冽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公布了,总得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否则不是打他的脸么。
凌冽虽然说了她是有伤未愈,可以不行礼,但是有长辈在,她也不能缺了礼数,免得日后落人话柄。
她扶着凌冽的手起床,忍着疼痛僵硬着身体给长辈跪下磕头:“庄晓寒见过祖母,见过母亲。”
然后站起来,福了福身:“见过大嫂,见过二哥二嫂。”
一言既出,满堂皆静,众人面面相觑:
庄晓寒啊,不就是三少爷在容国娶的那个媳妇吗?听说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怎么肥事?
这家里的男主人伯爷和凌冽的大哥大概都出门上班去了,没见人到场。
凌冽的母亲赶紧上前将庄晓寒扶了起来:“起来吧,孩子,你身上有伤,赶紧回去躺着。”
“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