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寒抓紧这点空档时间,一鼓作气完成了对道观广场的电路布局,虽然几个师父和其他师兄们都认为她在胡闹。
苏师兄虽然帮了她,但是他也心生怀疑:“知春师妹,这样做真的会有效果吗?”
庄晓寒摇摇头:“我也不能确定,不管怎样,尽人事,知天命吧。”
午后,天空乌云密布,越来越厚,颇有点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青峰山上也就剩下了他们这八个人了,人太少就不分散到各处了,大家集中在山门前,人人背着宝剑和弓箭,神情凝重,做好了誓死和清虚观共存亡的准备。
二师父会看天象,他说今天午间可能会有雷阵雨。大家也都戴上了斗笠。
何师兄和苏师兄还留在在半山腰警戒,如果有人来了,他们会扔出去自制炸弹,炸弹一响,山上的人就知道叛军上来了。
谁也不知道靖王的人马什么时候就打上山来了。
另一方面,朝廷的军队在离叛军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这次朝廷派来的剿匪的人除了征讨大将军外,还来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郡王爷。
庄晓寒离开广州之后,郡王爷也跟着离开了,他们虽然和庄晓寒不同路,但是也是一路狂奔,速度并不比庄晓寒慢。
在庄晓寒即将到达山门时,郡王爷也火速回到了京城,一口气都没喘匀就连夜进皇宫向皇上复命。
皇上对郡王爷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是颇有怨气的。
云国的凌冽回来找他的娘子,找不到活人就四处疯狂挖坟找尸首,被愤怒的死者家属当场抓获,有人认出他是叛党逆贼,凌冽又被交给了韩太师和郡王爷手上。
郡王爷权衡利弊,放走了他,后来,韩太师向皇上进言说凌冽告诉他们靖王的同党里面就有镇守襄阳的刘广柱将军,皇上听信了韩太师的话将刘广柱调离边境,郡王苦劝未果。
从那时起,郡王爷就和皇上起了芥蒂了。
查探税赋的活计是他自己要求的,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根据他传回来的信息,确实是做了不少实际工作的,但是更多的可能是带着家眷游山玩水,而且玩得乐不思蜀。
你个堂堂皇家子孙,不在朝堂为国分忧为君解难,就因为皇上没有采信他的话,赌气跑出去游山玩水,空耗国家公帑,像什么样子?
太上皇薨了,皇上没下召让他回来,皇上也在赌气,没下旨让他回,万幸他自己还有点自觉自己回来奔丧了,那时皇上还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成见,找个台阶借坡下驴了,谁知等太上皇的丧事完结,他又回去继续查税赋了,把皇上给气的哭笑不得!
他知道这个堂弟的气性大,但是现在他已经是君他是臣了,君要臣死臣都不能不死,何况只是没相信你一时而已,你就这样子的作,这也太矫情了点吧!
谁知这一回他却又突然跑回来了,而且心急火燎的进宫,半夜三更的把他从宠妃的床上拉出来,就为了和他说他要去剿灭靖王叛军。
真是莫名其妙!
无论如何,郡王爷回来他还是很高兴的,就算他有点不敬的动作,皇上看在都是自家兄弟的份上宽宏大量也没和他计较,但是总得给他个说法吧?
郡王爷噼里啪啦一通解释,后来他还说起在广州见到了那个已经出家并且改了名字的庄晓寒,皇上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是谁。
这个女人竟然隐姓埋名、诈死出家了!
不过,看在堂弟的面子上,皇上并没有追究她的过错,更何况郡王爷说了,她出海云游一趟,学到了一门技术,并且还把技术无私的转让给了朝廷,只要开工生产,不愁不赚钱。
皇上就算贵为一国之主,日日也要操心钱粮的事,没钱了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大打折扣。
只要这个新技术很赚钱,一切好说。
现在听说靖王叛军的兵马快要打到她们道观附近了,郡王爷就跑来说他要去剿灭反贼。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