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停着好多船,客船和货船都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起。
凌冽打听了半天才找到一艘到健康城去的客船,船上人都坐满了,偏偏船老大还在招呼着人上船来。
船上有的在骂老板怎么还不开船,有的在大声说笑,还有小孩子在哭闹。
人多了空气浑浊,凌冽有点憋闷,打开了旁边的窗户吹吹江风。
旁边的一艘船大概是私人包下的,几个人在船头守着,船舱里堆放的包裹和货物都伸出来了,岸桥上还有人在不断的扛着、挑着东西往这边赶来。
他看到有几个身材壮硕的大汉挑着几副担子健步如飞往这边赶来,看他们肩头的扁担都压进肉里了就知道担子有多重了。
那几个汉子挑着担子排队上船的时候,码头上的木板嘎吱嘎吱在响,那几人到船边弯腰放下了担子,船上的人上前来接过箩筐往船舱里移。凌冽看到船的吃水线明显的上移了。
一个中年女子拎着水壶给那几个大汉倒了几杯茶水:“六师弟,你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打头挑担子的那个大汉擦着头上的汗水说:“那个衙门管事的人说只能卖我们这么点了,我都私下给他们塞了一两银子了,还是不肯再通融通融,没办法,只好这样了。
你也知道,以前官府放开了民间可以买卖铁砂的,今年因为有战乱,官府对铁砂管得都很严,想要买点出来,都要在官府报备批准,要不就只能去黑市里高价买了。想当年没钱可以随便买,如今有钱了却又买不到了,真是倒霉啊。”
那个中年女子说:“我们要好些,带过来的药材都卖掉了,还有五师弟的丹药,卖了不少钱呢,这次我也帮他带了不少的矿砂和原料回去,好多还是他想买又买不到的。没想到五师弟的丹药这么的好卖,早知道就让他多炼些出来了。”
“是啊,从他们搞出什么玻璃出来,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这次我们也算是全体大丰收了。回去要好好的谢谢他们,还有那个小知春,我都特意给她带了把漂亮梳子呢。”
上次吃了她打回来的蛇肉都还没有好好的谢谢她呢。
“你这次回去可能见不着她了,我出门前听说五师弟说要派她到南边哪个地方送丹药,好远的,来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这么远啊。她一个姑娘家的,这一路上安全吗?”
“放心吧,知春机灵着呢,又有武艺在身,没问题的。”
那艘船上的人大概渐渐都回来了,船开动了,向上游的方向开去。
凌冽乘坐的船也终于开动了。
船行动时带来的风吹进来,让船舱里的气味和温度改善多了。
凌冽靠着船舱闭目养神,旁边的几个男人在唠闲嗑:“哎,兄弟,你听说了吗,最近那个…打仗的事?”
音调似乎马上低了一点下去:“听说了,听说发展的很快,好多地方都让他占去了,这要是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怕是迟早要打过大江来的。朝廷有点不给力啊。”
“别瞎说,当今皇上才刚刚登基,首先得把京城里的乱党余孽给揪出来才能腾出手去收拾他。不是说攘外必先安内吗…”
“那健康城现在怎么样了,可以自由进出了吗?”
“早就放开了,没有以前那么严了,不过城门口还是要盘查的……”
“哎,你说起城门口,我想起了一件怪事,听说就是那个谁…逃出健康城的那天晚上,我听说有个女人就在城门口死了,死在城门口不稀奇,稀奇的是明明人是死了,可是后来她亲属去找她的尸首的时候,尸首却不翼而飞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个啥,民间有个说法,说是有的人家家里人年纪轻轻还没成亲就死了,家里人为了让他在阴间不孤单,就给他结个阴亲,就是冥婚,懂不懂?所依我看,这个女的八成是被谁偷偷给拖走去干这个去了。”
“你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