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想了想,从那包银子里拿出了一小块,大约有个二、三两:“这点银子算是奖赏给你的,一百两我要交回给主持,剩下的我拿去买材料,你拿着银子和两个师兄去玩吧,别跑远了,我先去药店,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回去的路口会合。”
两个师兄高兴的跳了起来,庄晓寒一招手,三人嘻嘻哈哈的就跑开了。
师父看着三个徒儿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回去之后要向主持师兄说明原委。虽然是卖到钱了,但是徒儿也确实撒大谎了,这样还是不好,出家人怎么可以这样骗人呢?
回去之后,少不得还是要向主持师兄说明情况,看在庄晓寒才来没多久,对山上的清规戒律还了解不够深的份上,希望主持对她的惩戒能轻一点。
庄晓寒带着两个师兄高高兴兴的逛街,买了一堆的好吃的好玩的,还给自己买了两床新棉被,这时代的棉花产量低质量还不好,而且价格昂贵,可是自己盖的那一床棉被也不知是多少人用过多少年的,黑乎乎、硬邦邦的,一点也不保暖。
秋天快要来了,山上的气温一直就比山下低,现在不做够准备,怎么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呢?
听说她要换新棉被,结果两个师兄也说要买,每人两床再加上师父的,这样一来,这点银子就有点不够用了,庄晓寒今天立了大功,两个师兄不敢抢她的功劳,但是也想要用新的,庄晓寒只得折中就让那个卖棉被的人隔天也上山去,带上他们全套弹棉花的工具,把他们的旧棉被都翻新一下。
当然,新棉被也是要买的,师徒四人一人一床啦!
等三人兴高采烈的和师父会合才发现,师父买的东西更多,都装的满满的的几篓子,重达百余斤!
回去的路上还有四十多里山路呢,师父一个人也背不动这么多,只能几个徒弟都分一分了。
庄晓寒想幸好自己没买多少,买的棉被也让那个弹棉花的明日带上山了,不然,这么多的东西,怎么拿?
山上真是穷啊,连个板车都买不起,唯一一个独轮车,还是厨房的大师傅平时下山买米买油才推出来用的,属于厨房的专享产品,外人轻易借不出来的。
不过有那么长的石头阶梯,板车独轮车能发挥出作用的地方,最多到山下也就止步了。
今天他们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卖掉了玻璃酒具,还卖了这么多钱,所以几人都是空着手下山的,现在这一堆的东西,在背着走几十里的山路,不得累死人啊?
尽管庄晓寒力劝师父半天再买一辆板车,师父还是没答应,因为他已经把那十几两的银子都花的一个子也不剩了,那一百两他还要上交,不能挪用的,三个徒弟怎么劝也没用。
只是看到东西实在太多,三个徒弟中一个是女子,两个还是半大小子,路又远,他自己也未必能扛得住,还是做了个折中:拦了了辆过路的牛车,给了一点碎银,连人带东西全部拖上了车。
自然,这碎银是庄晓寒最后支付的,因为师父身上除了那一百两,已经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牛车又到不了山上,几个人最后还是得背上沉重的背篓往山上爬,越走越沉重,越走也越慢,天上的峨眉月都已经升起来了,几人人还在打着火把吭哧吭哧爬山路。
师父估计是知道了自己一次性买的太多了,累着了几个徒弟,也很不好意思。一路都在喘着气给三个徒弟道歉、打气。
他一直是囊中羞涩,炼丹的材料总也凑不齐,想要的好丹药都炼不出来,一直引以为憾。
如今难得有钱了,可以不再考虑银钱的事了,那可不得放肆的大买特买一回嘛。就好比饥饿了几天的一个人,突然看到了香喷喷的鱼肉饭菜,肯定的要大吃大喝一顿才罢休啊。
师徒四人都累成了狗才在月上中天的时候爬回了观里。全都累瘫了。
观里给他们开门的师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