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明天早上再回去,今天要在张伯家留宿了。你要一起吗?”
“嗯。”
张伯家条件有限,只有两个土胚炕,今天来了庄晓寒和聂凌,只能是家里所有男的睡一个炕,女的睡另一张炕了。
晚上睡在炕上时张家嫂子问她:“晓寒妹子,那个公子是你什么人呢?”
庄晓寒:“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巴巴的特意跑来接你?是不是对你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庄晓寒装傻。
“你别不承认,嫂子过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
庄晓寒叹了口气:“嫂子,暂时我还不想考虑这些事。”
张家嫂子睡去了。
陌生的环境让庄晓寒睡到半夜也没个睡意,干脆爬了起来。她穿好衣服出来坐到院子里时,发现聂凌竟然也跟着出来了。
“你怎么也不睡了?”
“他们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
庄晓寒也很无奈,那呼噜声确实很响,夜深人静,她们在这边屋子里都听得见。
“要不然,反正睡不着,我们早点回去吧。”
“那行吧,我去和张家嫂子说一声。”
庄晓寒进去了,一会张家嫂子出来,帮他们套上车,聂凌看车上装的太满怕那头骡子拉不动,把自己的那匹大黑马也系到前头去拉车了。
大黑马大约不是很情愿,摇头晃脑的不停打着响鼻,庄晓寒安慰的摸摸它的马脸,大黑马猛地一甩脖子,庄晓寒下意识躲避,后退时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聂凌站在她后头。
庄晓寒装作若无其事的推开他,跳到车上坐好,和张家嫂子告别,赶着骡子走出了山村。
天上一轮明月,给大地洒下了一层清辉。山川寂寥,天地间只有车轮滚动的吱嘎声。
聂凌也坐了上来,他凑过来不怀好意的问道:“庄晓寒,你刚才是不是主动给我投怀送抱?”
庄晓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呀,我承认我做错了,我刚刚不该勾搭你,以后我若是再这样,你一定要义正词严的拒绝我,并告诉我姑娘家要自重。”
聂凌涎着脸:“干什么这么严肃?我允许你可以随时随地对我放肆。”
“不,我决不允许!”庄晓寒一本正经。
“你这人好生无趣,聊着聊着就把天给聊死了。”聂亮悻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