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府内。
韩朝回去了,庄晓寒看着他仓皇的背影觉得他有点可怜。
庄继昌对庄晓寒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伯父有点不近人情?”
庄晓寒摇摇头:“伯父是成年人,在官场多年,如果伯父反对,必定有伯父的理由,也许是伯父从中看到了一些我们还看不出来的危险也说不定。”
庄继昌很欣慰,家里着三个孩子中,只有晓寒是最聪明的,而且最敏锐,反应快得很。都不用他费力说些什么。
“没错,你知道,因为伯父是带兵的,现在朝中靖王和太子两派都想拉拢我,但是我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其他人,谁有本事坐上去我就向谁效忠,我是武官,不喜参与政治,但并不是看不清形势,提前押宝投靠谁,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了别人脚下的踏脚石,成功路上的炮灰。
你和韩家的婚事,你哥哥早就跑来跟我说了,我不想投靠哪一边,以前觉得如果你真的喜欢韩朝那小子,伯父也支持你,但是今早这事,让伯父觉得韩朝那小子未必对你就真的有多欢喜,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和感受!
韩家高门大户,和我们庄家有天壤之别,如果有可能,伯父更愿意你嫁一普通人,能自由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陷在泥潭里被别人牵着走。
你自己也要想好,你想要的是个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人更适合你,你要想清楚了在行动,不要人云亦云。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去把你哥叫进来。”
书房外头,庄夫人把庄奎抓着就是一顿好打,他明明知道庄晓寒和韩朝有一腿却又不说出来,害得她们都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这样明显的自作多情,怕是人家韩朝都已经看出了她们的心思了吧?
丢死个人了。
庄奎被打的嗷嗷叫:“不是我不说,最开始我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的时候,你们没人愿意听。后来我跑去找爹了,爹说叫我暂时不要说出去,这事可怨不得我。”
正闹着,庄晓寒出来了,几人不在打闹了,庄晓寒对庄奎说:“老爷叫你进去。”
在这个家里,当着庄继昌的面,庄晓寒会叫伯父,伯母哥哥妹妹,庄继昌不在眼前,她就和大家以身份相称,这也是多年来互相妥协的结果。
老爷回来了,庄家母女不敢造次,眼睁睁看着庄晓寒一跛一跛的回房去了。
回到马厩,庄晓寒对马儿叹了口气:“你今天真是害死我了,老爷说了,以后不要我在牵你出去溜达了,你看你今天干的好事……”
晚间正在给马儿添加草料的时候,庄继昌带着庄奎来了,他让庄奎举着灯,仔细检查了一下马儿,对庄晓寒说道:“正常马儿会发情,多半是在春夏两季,现在这个时候,多半不太可能,如果马儿表现出来了强烈的情绪,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它被某种气味给催情了。”
庄奎说道:“爹,你的意思是,晓寒今天是被人阴了?”
庄继昌点点头:“目前来看,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他转头问庄晓寒:“那个人你了解多少?”
庄晓寒摇摇头:“就只知道他的名字叫聂凌。”
“估计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吧。”
庄继昌从鼻子里哼了一句。
残酷的政治已经从军营里延伸到他家里来了,他得好好想想了,该怎么保护好家人不被卷进漩涡了。
晚上,庄家母女也被大老爷训斥了一番,特别提到了庄晓研让晓寒代抄佛经拿去郡王府讨好老王妃和郡王妃,打的是什么算盘,当郡王府的人不知道吗,人家就等着看热闹呢,这笑话都已经传到军队里去了!
庄继昌羞的老脸都没地搁!
庄晓研不服气还想争辩,她娘按住了她。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当面顶撞老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自己也落不着好。
庄晓研噘着嘴梗着个脖子:这些话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