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自11年开始,雾霾二字变得广为人知。
十月起,首都的空气质量会逐渐下降,并在十二月和一月达到顶峰,再随着采暖季结束和季风的到来逐渐降低,划重点,降低。
所以老秦决定取消晨跑,改做晨练。
“起床起床起床,太阳晒屁股了。”上午九点,他毫无人性的拉开窗帘,嘴里还幸灾乐祸:“叫你嘴馋,再不起我抢被了啊。”
“呜——我想睡觉。”
于蓓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闭着眼睛叫唤:“我以后再也不在房间吃早餐了,我发誓,你再让我睡会儿,十分钟,就十分钟。”
“乖,洗把脸精神精神。”
“我想睡觉嘛!”
她揪着薄被满床打滚,不一会儿就将自己裹成了粽子,老秦看着好笑,又拿手指戳她软肋,温声道:“起,程婶儿等着呢。”
“那你抱抱我。”
于蓓继续蛄蛹,其实做完运动她就洗漱过,这会儿纯属撒娇,那厮乐得配合,揉面般将长条粽子来回滚动,惹的她娇嗔不断。
正打闹间,姑娘手机响起。
老秦揪住被角一抖,一枚美少女便褪茧化蝶,凹凸有致的身段看的他直留口水,美少女却脸色一变,迟疑着不敢接听。
“那位打的?”
“嗯。”
“给我。”
他舒展手臂,将女孩儿揽入怀抱,轻笑道:“是伍哥?我是秦战。”
“别别别,您叫我小伍就行。”对方客气的出乎预料,“秦哥,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不敢当,于蓓是我妹妹,伍哥有事可以跟我说。”
“没没没,都是误会。”
“这样啊。”
老秦眨了眨眼,大姐头只说让他等电话,具体情况完全不了解,于是试探道:“那谢谢伍哥,我还有事儿,要不改天聊?”
“小伍、小伍。”
对面八成是误解了「改天聊」的意思,急忙道:“秦哥,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上次您要的花雕木料就是月姐让我弄的。”
“噢——”他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就说听着耳熟,让伍哥费心了。”
“没有没有,我跟月姐从小玩到大,月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都是手下人不懂事,冲撞了于小姐,秦哥别往心里去。”
都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咳!
总之老秦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大姐头的威风,传说中的伍哥在电话里道歉不说,还非要摆酒赔罪,客气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真特么能唠。”
挂断电话,这厮抱怨一句,又火急火燎的催于妹妹,一通神聊侃了二十多分钟,再不赶紧走他得空着手去程伯家做客。
可惜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好在京泰龙离朱雀城近,他背着于蓓一路狂奔也没晚几分钟,姑娘愈发乖巧,仿佛藤蔓绕树一样缠在他身上,安全感爆棚。
只是苦了吴姐,警服什么的虽然有威慑力,但坡跟皮鞋着实不适合跑步,而且那厮跑的跟野狗似的,她追不上、也不好追。
“阚大……跟丢了。”吴姐气喘吁吁的汇报。
“什么情况?潜逃?”阚建军阚大队长一激灵,“受伤没?报告位置,我马上到。你千万别跟他硬斗,紧急情况下允许开枪。”
“不是……您让我喘口气儿。”
吴姐拄着膝盖用力呼吸,汇报经过后阚队也是苦笑不得,首善之地不是吹的,她穿着警服紧追不舍,容易引起朝阳群众误会。
“人上去了?”
“定位显示小蓓就在朱雀城,不过那小子跑的太快,我没看到她进去。”
“查监控。叫你们平时不锻炼,现在傻了?”
“阚大,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吴姐翻了个白眼,“我好歹也是运动员出身,明明是那小子跑的太快,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