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嗯?
;怎么没跟韩哥他们过过手?
;打不过,不能打。
梁兴直接干脆,老秦一愣,等待对方解释:;韩掌门的修为至少比我高两筹,阎师兄正在养肺、不能发力,三哥我已经打完了。
;打不过就不打?
;不是不敢打,是他不想跟我打。梁兴有些郁郁,;你烧灶那晚我有心请教,韩掌门却推说不胜酒力、来日方长,我不好强求。
;这误会闹的。
老秦面色诡异,韩镇坤被酒害的不轻,烧灶那晚若非喝的是法酒、又对客人足够放心,打死他都不会再碰任何含酒精的东西。
;误会?他酒量真不行?梁兴不信。
酒桌上谁多谁没多他心里有数,阎宫那是海量,余下三人都是因为耳力受影响提前停杯,没醉到无法控制出手力度的份儿上。
;不是酒量不行,他是不敢喝,以前……
老秦挑挑拣拣,省去韩镇坤暗恋未成年的黑历史,只说醉酒误事、枪杀了几个调戏少女的流氓,以至逃亡在外、气死亲爹啥的。
;唉,原来如此。
小师兄后悔了,不过有些事只能说命运使然,韩镇坤不想提黑历史,而按照武行规矩,梁兴被拒后再提比试就有结怨的嫌疑。
;别急,就像韩哥说的那样,来日方长。老秦笑道:;师兄你也不差这几个机票钱,路是远了点儿,但总有再去洛杉矶的时候。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梁兴猛翻白眼,;我爹催着我找对象,说是三十岁之前必须结婚,我最多还有四年时间,能不急吗?
;哈哈哈哈!
这货笑的极其欠打,见隔壁姑娘有苏醒的迹象又连忙压低声音:;你可以在国外找啊,五百万华夏同胞还怕找不到合心意的?
小师兄沉思,似有意动。
老秦眨眨眼,继续忽悠:;你也知道,练武的想提升就得跟人动手,可咱实话实说,国内不提倡比武,更不可能允许裸拳格斗。
;三哥打不过我。
梁兴这话说的自己都没底,老秦也没提真传的事儿,怪眼一翻道:;你们那是同门较艺,换成生死相搏,你确定你能活到最后?
;这……
;师兄,功夫是杀人技!
;别说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梁兴心乱如麻,他看过《一个人的武林》,也曾为封于修的经典台词拍手叫绝,等落到实处才发现,杀人不难,前提是下得去手。
活了二十四年,帮阎宫出战是他出手最重的一次,下了擂台腿都发软,当晚更是彻夜未眠,如果对手不是鬼子,真未必狠得下心。
老秦见好就收,不再言语。
这货一肚子坏水,知道自己在咏春堂待不了几天就琢磨着把小师兄拐走,反正师也拜了,梁兴教啥都没限制,顺带还多出个陪练。
正得意间,变故陡生。
开始只是微微晃动,但很快变成剧烈抖动,而且还有强烈的失重感和背推感,整架飞机仿佛熊孩子手里的玩具,惊叫声响彻机舱。
;师兄,系安全带!
老秦哆嗦着叮嘱梁兴,刚想给自己也扣上,又扭头看向另一侧,于蓓此时已经吓的瘫成一团,嘴唇毫无血色,两排贝齿不停的打颤。
;系安全带!系安全带!
他连喊两遍,机舱广播同时响起,说飞机遇到高空乱流,请乘客不要随意走动、系好安全带,可于蓓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边哭边喊:
;哥!哥!哥!
老秦咬了咬牙,手臂在扶手上一按、翻身来到于蓓上方,不料人在半空时飞机猛然上升,巨大的压力把他死死拍在对方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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