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器营。
可现如今之双方早已杀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莫说是威力巨大的火器了,就连弓弩的作用也被削减的厉害。
只能让弓弩手们各自寻找目标自由攻击。
可战场的混乱程度,却极大的限制了弓弩手们的输出。
“将军,不如先上一营?”一旁的小郑将军却忽然建议道。
孙平寇心中一跳,这才猛然想起来,这可是他手上最后的步军了,若是全压了上去,那自己的后方,可就彻底没了防护。
“郑指使是担心敌军绕过山谷,从后方来袭?”
小郑将军面色凝重的点头道:“嵬名山通麾下可不全是骑兵,自前日开始,咱们就没见他手底下的步军全部出动过,昨夜一夜厮杀虽然惨烈,可大多也都是骑兵。”
孙平寇才是徐章任命的主将,小郑将军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可有些话却不能不说。
素来沉稳的孙平寇,眼见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神武军将士纷纷殒命,在这危机的关头,终究还是失了一份沉着。
孙平寇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方才过于激动了,连忙摒去脑中杂念,沉声道:“郑指使言之有理,嵬名山通并非易与之辈,不得不防!”
“传令,让林度领本部兵马,前往谷口支援。”
“让神射营分出一千弓手,警戒后方,火炮营调整阵型,分出三十门调转炮口,和神射营一同警戒后方!”
昨夜大雨滂沱,雨还没停,西夏大军就杀了过来,等雨停了,也快天亮了。
孙平寇和小郑将军虽然早有预料,却也没法将火器营平寇变走。
“伤兵们情况如何?”孙平寇问小郑将军道。
孙平寇坐镇中军,指挥作战,小郑将军则是主动请缨,揽下了后勤等所有的差事。
小郑将军答道:“好在出兵之前,咱们就备了足够的军医和成药,那些个受伤轻一些的都已经处理妥当,就是有些伤重的,咱们军中条件简陋,估计······”
这话一出,孙平寇以及周遭的袍泽们尽皆呼吸一滞,情绪难免跟着低了下去。
与此同时,山谷以北数里开外,嵬名山通的帅旗赫然立于此处,迎风招展的帅旗之下,一身金甲,骑在马背之上的嵬名山通,何其醒目。
“启禀王爷,野利将军传回消息,求王爷在给他半个时辰,宋军第四道防线,马上就要攻破了!”
嵬名山通望着山谷的方向,平静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炽热,一寸也不曾挪开。
似乎山谷里头有什么绝世珍宝在吸引着他。
“元雄!”嵬名山通没有做出回应,口中忽然喊出一个名字。
“末将在!”只见一魁梧雄壮,手持一杆狼牙大棒的黑汉子策马而出,单手握拳抵胸,粗壮的嗓门也跟着响了起来。
只听得嵬名山通下令道:“你带领本部兵马前去支援野利铁戈,你给本王记住了,宋军的那些火炮,一定要完好无损的给本王带回来!”
“末将遵命!”
“去吧!”
看着元雄这个自己麾下第一悍将远去的背影,嵬名山通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之所以不惜任何代价,甘愿付出整个先锋死士营数千人马,乃至于本部骑兵步卒将近万余的折损,也非要拿下这座山谷,拿下山谷内的宋军,为的就是前日那一个照面就将他引以为凭仗王牌的铁鹞子打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的火炮。
连破环庆二州十余县,和宋军对峙半年有余的嵬名山通,早已从宋军俘虏们的口中,知道了宋军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式武器的名字来历。
可关于这些武器到底是如何锻造的,嵬名山通却人就是一头雾水。
自环庆二州被自己攻下之后,孙平寇就带着人像王八似的缩在宁州,仗着十几门火炮和那威力奇大的轰天雷,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数万铁骑和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