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吗!”
“诗赋我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就看那策论能不能入考官的眼了!”徐章重生至今不过才七年光阴,能够通读诸般经义,略懂些皮毛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诗词歌赋,这东西完全是看七分天赋和三分后天的努力来的。
徐章虽然记忆力不错,可写诗作赋的水平着实一般,说的简单点,就是艺术细胞有些不太够用。
虽然脑子里头也记着不少优美的诗篇,可惜现在已经过了盛唐,诗仙和诗圣的诗篇早已流传天下,而且几次考试的考题都没有和俆章记忆之中的对应。
忽然窗边传来顾二的声音:“这倒未必!”众人循声望去。
顾二忽然回过头来:“说不定哪个考官眼瞎了,看上了谨言的诗呢!”
徐章的连立即就黑了,差点没把桌上的茶壶和点心直接丢过去糊这家伙一脸。
一旁的长柏竟然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道:“仲怀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章把手掌往桌上一拍:“我说你们俩有完没完了!”
顾二嗤笑一声,扭过头去,拿起千里镜又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长柏看了看身前的茶杯,汗牛这家伙立马机灵的拎起茶壶,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明兰拿起桌上的杏仁糕小口小口的吃着。
过了半晌,窗边的顾二忽然兴奋的叫了起来:“有了有了!第十八名,徐章,江宁府宥阳县!”
一旁的许贞也确定的道:“确实是谨言。”
“第十八名!”明兰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崇拜的看着徐章:“章表哥好厉害!竟然考了十八名。”
便是长柏也有些惊讶:“竟是十八名?”
窗边的顾二却喃喃说道:“也不知那些阅卷的考官是不是瞎了眼,这么一个只会写打油诗的家伙竟然也能考到第十八名?”
徐章好心情刚刚开始蔓延,听到顾二这话,脸色立马又有变黑的趋势。
·······
别人还在前头杏榜之下挤来挤去,有些还带着小杌子,长条的凳子踩在脚下,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在总共写着三百四十二个名字的杏榜之上搜寻着自己的名字。
徐章和许贞却已经用千里镜,分别在第十八名和第二名的位置上找到了他们各自的名字。
第十八名是徐章。
第二名自然就是许贞这位昔日江南路的解元。
第一名会元,则是被一个叫做言瞻的沂州举子给抢了去。
沂州便是秦汉时期琅琊郡的主要部分,更是出过琅琊王氏这样兴盛了数百年的大族。
沂州位于鲁地,儒学盛行,文风之鼎盛,几乎能与江南媲美。
许贞的才学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这位叫做言瞻的今科会元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言瞻今年二十有七,要比徐章和许贞早上两届中举,虽未中解元,但也是齐鲁之地有名的才子。
尤其是近些年来,言瞻拜入嵩阳书院潜心苦读之后,进境极快,文采愈发斐然,且为人谦逊有礼,有古之君子之风,在鲁地乃至整个北地士子之中名望攀升极快,
而且言瞻还擅长填词写诗,也曾写下不少好文章,在士人之间广为流传,其诗赋也有不少流传在外,也算的上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便是徐章和许贞长柏他们也曾拜读过这位新科会元的文章和诗词。
许贞也颇为惋惜:“若是言学礼得了会元,倒也不算奇怪。”
许贞虽然和言瞻没有打过交道,但却对这位在北地极负盛名,在嵩阳书院里的地位和许贞在白鹿洞书院的地位相差无几的强劲对手早就神交已久。
不过对于许贞而言,他和好友徐章都能上榜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会元之名,也不是非拿不可。
而且后边还有一场殿试!
最后的状元之位究竟花落谁家!还犹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