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这是怎么了?”
刚到县城,徐章便看到了眉头紧锁,脸上又郁结之气聚集的徐青山,不由得越发好奇。
“哎!”徐青山叹了口气,“你二伯母走了!”
“走了就走······”话还没说完,徐章就反应了过来:“二伯母走了?阿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青山目光复杂,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数月来,得味楼的生意火爆异常,尤其是新鲜的炒菜,更是俘获了大批的顾客,用日进斗金来说也不为过,甚至由于靠近码头,还有盛家的缘故,名声早已传出了宥阳,往来的商贾游人,路过宥阳码头之时,纷纷都会驻足,前来品尝这个数月来声名鹊起的得味楼佳肴。
随着洪氏的肚子越来越大,灶房里头两个签了契书的厨娘虽然跟着洪氏学了几个月,可徐青山和洪氏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把傅氏从大湾村叫了过来,在灶房里头帮忙坐镇。
不想半月前,溧水镇忽然也开起了一家酒楼,卖的竟也是炒菜,味道虽不如得味楼,却也不差,短短半月的功夫,竟也招去了不少生意。
如今炒菜已经出现了苗头,被人研究出来也不算奇怪,可那家酒楼东家的身份却并不寻常,酒楼东家姓傅,乃是大湾村人士,不是旁人,正是傅氏的娘家。
如今酒楼里的掌柜是傅氏的大哥,其他几个哥哥分别管着采买等一应事宜,原本管着灶房的是傅氏的几个嫂嫂,如今傅氏从得味楼离开,便是去了傅家开的这间酒楼。
徐章恍然:“阿爹可是担心会因此事与二叔生出隔阂?”
傅氏的做法虽然欠妥,但如今得味楼的生意日日火爆,灶房里头除了最开始的两个厨娘之外,也早已陆续填补进去不少人手,如今并不缺人,而且傅氏的手艺虽然不错,但是和那些以烹饪为生的厨娘相比,还是略有不如的。
徐青山点头道:“阿爹,说句不该说的话,二婶温柔文弱,糊涂短视,素来是个心里头没有主意的,三言两语便会受人撺掇,至于傅家的几位舅舅,虽然没什么坏心,可财帛动人心,他们有些想法也不是什么奇事。”
“况且炒菜之法本就不是什么太过机密的事情,若是经年在灶房掌勺的厨子,稍稍研究便能明白其中原理,可明白归明白,若是想要将菜炒好,不仅需要天分和努力的,还要掌握调料的方子,火候等等,难处可不少,您也不必如此忧虑。”
“我倒是觉得二婶的事情给咱们提了个醒,咱们既然在炒菜之法上占了先机,那便要将这个先机带来的优势无限扩大。”
徐章不知不觉便将话题岔开。
“这话怎么说?如何扩大优势?”徐青山不解。
徐章笑着说道:“阿爹难道想守着这间得味楼过一辈子?难道就没想过把咱们家的得味楼开遍整个大宋?甚至开到北边的契丹,西北的西夏,乃至西边的吐蕃和西南的大理?”
“臭小子,白日梦也不是这般做的,休说是开遍整个大宋了,便是能够把咱们江宁府治下的州县都开上,你阿爹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青山没好气的白了徐章一眼,根本没把徐章的话往心里去。
徐章却笑得更加灿烂:“既然这样,那就先把得味楼开遍咱们江宁府吧!”
徐青山顿时一凛,神情严肃的看着徐章:“你说真的?”
徐章点头,看着徐青山:“自然是真的!”
徐青山看着眼前聪慧早熟的儿子,目光流转,沉吟片刻后,才说道:“章儿可是心中已经有主意了?”
徐章道:“咱们江宁府治下除却府城金陵和咱们宥阳之外,尚有溧阳,句容,广德,当涂,芜湖六合等八县,其中咱们宥阳靠近金陵,比邻溧阳,句容和芜湖三县。”
“如今咱们得味楼的名声已经慢慢在左近的县城传开了,阿爹不妨趁着这个势头,先在左近的溧阳句容芜湖三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