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柏的时候,王氏可是不顾形象上去拉着长柏痛哭流涕来着。
一大家子人齐聚一堂,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氛围难免有些怪异。
若是往日,盛紘这个老油子,老早就開始暖场了,可此时此刻,盛紘却只自顾自的倒茶喝茶,好似没有看到屋里其他人一样。
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长柏的舅舅:“柏哥儿,你看看你姨母这个事儿到底该怎么解决?”
“姨母犯了错,自然要罚!”长柏正色朗声道。
王家舅舅话音顿了一下,才道:“罚肯定是要罚的,咱们现在说的不就是到底该怎么罚吗!”
一旁的王家舅母倒是目光游离,看着老成稳重,不动如山的长柏,眼底闪过几丝快意。
“柏哥儿!”这时,一直沉默的王老太太也终于开了口:“她到底是伱嫡亲的姨母,你们骨子里头,流着的都是一样的血脉!”
“咱们是亲人啊!”
老太太是个人精儿,康王氏犯的又是大错,自然只能先打亲情牌,试探试探长柏的态度了。
“是啊!我们骨子里头,流着的是一样的血脉!”听到这话,长柏略有几分一动,感慨着道。
“可亲与不亲,却不仅仅只是血脉相连与否。”
“盛家上下,没有一人是祖母的血脉,可这些年来,祖母为了我们这些毫无血脉联系的儿孙,却甘愿和勇毅侯府划清界限,殚精竭虑,数十年如一日的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