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掏肺了。”
“看着祖母昏迷不醒,儿媳这个做孙女儿的,这心里头就跟油煎似的。”
明兰的眼中虽然仍含着泪,可目光之中却多了几分坚定和果决。
洪氏叹了口气,看了看明兰,又看了看老太太,心里头泛着苦水,心情复杂的就像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
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劝明兰,因为此刻的洪氏,心里也被担忧和忐忑以及愤怒给占满了。
明兰却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婆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去找公公,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此刻的明兰,俏丽的脸上布满了寒霜,洪氏瞧着心底一颤,从前那个温顺的像兔子一样的儿媳妇,此刻好似摇身一变,成了那傲啸山林的母大虫。
“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明兰的话,却正好说到了洪氏的心坎儿上。
婆媳二人拉着手走了出去,徐青山正在外间负着双手来回踱步。
明兰当即道明心意,徐青山听得神情连连变换,可却没有说半个步字,明兰刚一说完,他就马不停蹄的亲自出了寿安堂,一路出了盛家,骑马朝着侯府狂奔而去。
如今侯府之中,还有徐章留下的亲卫二十余人,明兰亲手训练的女护卫二十人。
徐青山此去,便是为了将这些亲卫和女护卫悉数带去盛家。
徐章赶到的时候,明兰和洪氏正在床边伺候着。
打过招呼,徐章迫不及待的问道:“姑祖母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看着屋里就自家媳妇和老娘子啊,徐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岳父和岳母呢?”
“父亲还在上衙,母亲带着嫂嫂去了王家,说是带实哥儿去给王老夫人请安,三哥哥带着三嫂嫂回娘家去了。”
“张太医已经确定了,祖母这是中了银杏芽的毒,眼下正在配药,准备给祖母清洗肠胃。”
“幸好姑祖母用的不多,中毒不深!张太医说了,只要及时将清洗肠胃,再辅以汤药,性命便无忧了。”
明兰和洪氏一人一句,将徐章疑问悉数答了。
听到说老太太中毒不深,性命无忧,徐章明显松了口气。
“银杏芽?”
随即徐章却忽然皱着眉头问道:“有人下毒?”
心思百转,不过瞬息之间,徐章就从明兰和洪氏的话里品出了暗藏的弦外之音。
看着明兰,目光之中满是询问。
“是大娘子叫人送来的芙蓉莲子酥,从樊楼边上那家聚芳斋买来的!”明兰答道。
从外头买来的!这是重点。
徐章继续问:“只姑祖母一人中了毒?旁人都没事儿?”
若是一下子在聚芳斋买芙蓉莲子酥的人都中了毒,那这事儿估摸着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难道是王氏?”
徐章脸色有些难看,可依着他对王氏的了解,王氏这人虽然蠢了些,可心地却不坏,就是有些短视,纵使和老太太之间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到下毒害老太太的地步。
而且银杏芽具有神经毒性作用,轻者可引起末梢神经过敏、麻痹,严重可致死。
明兰一脸疑惑的道:“还没查清。”
没有证据,自然不好随意将事情定性。
徐章上前拉着明兰的手,柔声说道:“好了,有张太医在,也别太担心了。”
一旁的洪氏看着自家儿子这温柔的模样,若非此刻场合不对,氛围也不对,估摸着又要翻白眼了。
说话间,张太医便拿着几个竹筒进来了,旁边的女使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个小碗,一个酒壶。
“辛苦太医了!”徐章冲着张太医拱手道。
张太医回礼:“分内之事,当不得侯爷这般大礼。”
徐章让开身子,没有继续和张太医推诿。
张太医拿着拇指大的竹筒,明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