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招摇过市罢了。
这身官服,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一路上,他都没有看见有匪患拦截自己。
纵然是京城周边,那山匪也是不在少数。
落草为寇的人,数不胜数。
王清喊道:“愣着干什么,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指着一旁的家丁,王清也是心血来潮,来客栈处理事情,刚出门就遇到了在一楼吃饭的赵晨。
他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在他的心里,赵晨的背影,面孔,那时化作灰他都不可能忘记,不允许自己忘记。
三名家丁相互望了一眼,他们又不是智力障碍者,文严在一旁陪衬,那可是常州县令,县太爷啊。
况且,赵晨刚才说的那句话,也确实具有威慑力,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欺负欺负百姓也就罢了。
和京城来的官员下手,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不是所有人都敢和当官的动手,王清之所以会如此,只是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商丘的事情,被困在城里,锦衣卫都无法冲出去,这背后的黑手,是朱标,没有朱标的意思,周王的胆子再大,他也不敢截杀锦衣卫。
藩王尚且如此,遑论这几个家丁了。
大眼瞪小眼的,哪有一人敢于上前一步。
文严吞吞吐吐,这一个是从京城来的,来历不明,背景不清楚的人,他一个地方县令,对于京城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
根本不敢去猜测赵晨身后的关系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而另一边,那王家又是常州的粮长,在这常州地界上,威望也是不低,势力很大,家中的生意也是不少。
文严还靠着王家给自己供养呢。
这一前一后,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敢得罪赵晨,因为他和赵晨聊了几句,完全摸不清路数,不愿得罪王家,因为他还需要奢靡的生活。
夹在中间,文严面容凝重,神情纠结。
“大人,您看……要不给下官一点点,薄面,下官让他给大人道个歉,大人也没受伤,倒是他受了不轻的伤……”
文严压低了声音,目光转动,不停地在赵晨和王清的身上扫视。
捏着拳头,愤愤不平的王清,牙关紧咬,怒气冲天,他恨不得一刀劈死赵晨,可那三个家丁被吓住了,也不敢动弹。
而他一个人,真的打不过。
“给你个薄面?可是,文县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家规再大,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
“我今天如果给了你面子,晚上怕是睡觉都睡不安稳,难保他不会带着几十号人,冲到我面前,刀子架我脖子上,那个时候,谁给我面子呢?”
赵晨是不打算饶了这个王清的,如果不是王清突然出现,他真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刻意来找王清的麻烦。
而现在倒好,王清想杀他的目光,从未磨灭消失过,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对他可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