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
赵晨靠着椅背,用力向后抻了抻筋骨,打了个饱嗝,看着落在眼前的二大碗,一个人足足撑了三碗阳春面。
只是看着徐妙锦细嚼慢咽的样子,吃饱喝足的赵晨,心中暗暗盘算道:“这丫头阴魂不散的,我得想个办法快点甩了她。只是用什么……”
心中一动,忽然间,赵晨捂着肚子,向着桌子下爬去道:“肚子疼,肚子疼……掌柜的,如厕在哪里。”
“客官,后边就是,出了门就能看见。”
掌柜的倒是不以为意,毕竟赵晨一口气吞了三碗阳春面,急着如厕也是常事。
可坐在一旁,原本还在细嚼慢咽,充满了饮食文化的徐妙锦,忽然站了起来,三口两口便吞了下去道:“等着,我陪你一起去!”
赵晨连连摆手道:“我去出恭,你跟我一起?”
徐妙锦也不犹豫,追上赵晨的脚步来到后院,看见那茅厕耸立在院子的角落中,感觉到徐妙锦的脚步就在自己身旁,赵晨暗暗摇头,眉心沉重的好似要拧出水来。
“不行,想个什么办法能……”
不由得,脚步渐渐变得缓慢,心里不停的思量着,只是徐妙锦盯得这么死,想要甩开她,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而这个时候。
东方二百里外的金陵城,皇宫内。
朱标坐在椅子上,自从听了赵晨的鬼话后,朱标的每天生活起居,都被做了更加严格的限制。
工作时间,限制在了四个时辰,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其中,不包括三日一次朝会的时间。
但作息逐渐规律起来,虽然国事堆积的越来越多,可朱标的压力也跟着减少,心窝痛的事情也出现了缓解。
此时正是下午批阅奏疏的时间,只是正看着手里文书,朱标眉头紧皱,无法松开。
远处,那个自从朱标的生活变得规律之后,更加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朱元璋,看到儿子对着一份文书,皱眉苦思的时候,不由得心中犯疑,开口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父皇,是开封的知府,送上来的文书。”
朱标叹息一声道。
“说吧,开封地处黄河南岸,是第三道防御梯队,哪里能出什么事,不外乎民生罢了。”
朱元璋漫不经心的说道,当年开国之后,选都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需要抉择,而自古以来,定都南方的,就没有长久的王朝。
北伐大都的时候,朱元璋也曾亲自去过一趟开封,想要在哪里定都,但由于种种原因,只是抬了汴梁作北方京城。
明初的三都制度,北都汴梁,中都凤阳,南都金陵。
“确实是民生的事情,还是关于县学的问题,有一个百姓,家中的孩子在开封县学入读,因为种种原因,死在了县学院里。”
“杀人的一方,是……”
朱标欲言又止,只是因为朱元璋的神情变化,那瞬间升腾起来的杀气,朱标跟着朱元璋几十年了,不可能感受不到。
他太清楚,老朱的这副模样,是要做什么了。
“继续说,行凶的人是谁。”
压着胸中的怒火,朱元璋沉声追问道。
“是开封布政使,乌豪的独子。”朱标低声道,这个乌豪也是他的人,没错,他的人,太子党的铁杆,士子出身,洪武三年入翰林院,洪武七年在东宫辅佐,洪武十八年外放开封。
最初的时候,他也只是开封府的知府罢了,只是明王朝缺人缺的实在是恐怖,又因为爆发了郭恒案,官员死亡数,直线上升,乌豪也跟着顺位晋升成为开封布政使,主管一省行政。
“乌豪,什么时候行凶的。”
朱元璋脑海中思索片刻,没想到这个人,都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名字都快记不清楚了。
“洪武二十二年,三月初,自从凶案发生后,开封府一直压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