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足一日,赵晨再次被拉到了锦衣卫诏狱。
还是一样的配方,不一样的配料。
这锦衣卫诏狱,好似他的家一般,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了,来到诏狱的入口时,李锦从腰间取出一份丝绢,这丝绢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只是在角落,很小很小。
丝绢上有着淡淡的香味,嗯,是一股女子的体香味道。
“哪里来的?你不会是去秦淮河了吧?”
赵晨拿在手中嗅了嗅,遮住口鼻进了诏狱。
李锦憨笑道:“家妹的,我跟她说,咱这里有个大人,嫌弃诏狱里的味道不对,她就帮我做了个丝绢。”
眨巴着眼睛,李锦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这话落到赵晨的耳朵中,竟是那么的刺耳。
“好歹我也是七尺男儿……好吧,身高只有六尺半,但那……嗯,真香!”
只是刚一拿开丝绢,想要还给李锦,可转瞬间那股恶臭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强忍心中的火气,忍下了李锦的嘲讽。
“你们老大没事干,找我来这里干什么。”
不可想象,赵晨最不想来的地方就是大牢,而这锦衣卫诏狱,那是大牢中的牢中牢,反而一次次,费劲心思的将他带来这里?
明知道他最不喜欢这种地方。
“老大说是真的有大事情,他不说,我也不敢问……”李锦低着头,面色凝重道。
二人一路向里走去,过不多时,来到一处空旷地带上,那国宾馆抓来的女子,正坐在一处干净的木凳上,双手虽然还被反绑着,但却并不像是被施刑的样子。
而且那一身雪白的囚服上,也没有半点的鞭打痕迹,这很不科学……不对,这很不锦衣卫。
“陆结,问出来什么了?不会真的是白莲教余孽吧?”
赵晨左手捂着口鼻,右手按着陆结的肩膀,开口询问道,如果真的是白莲教的余孽,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你可算来了,这回摊上事了。”
陆结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扭过头面容沉重的看着赵晨道。
“摊上事了?摊上什么事了?”
左右望去,整个牢房里,只有那个被抓来的女子,还有她的几名随从,在有就是陆结一个人,手中拿着鞭子,看样子他刚才是用过刑的,只是没用在这个女的身上罢了。
可摊上事?这有什么摊上事的……
“这个人不是白莲教的余孽,不对,她不单单不是白莲余孽,还是,是现任高丽王的姐姐……”
陆结手中拿着一份关蝶,递给赵晨道;“你看吧,上边写的明明白白。”
“这什么东西?我又看不懂,你直接说。”
目光下沉,望着那女子,别说,还真有一丝贵气,可若是说她是高丽王的姐姐,那也不对劲啊。
高丽王既然派来了使者团,还派自己的姐姐过来做什么?来和亲的?可如果是和亲的,那不可能礼部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才对。
况且,他们入京的缘由,也是以朝圣,祝寿来的。
难道说,高丽王为了多得到一点利润,前后派来了两个使团,而且两个使团,还都是真的?
可是天朝的朝贡体系中,明确的说了,一个国家,一次,只能派来一个使团,而且使团人数也是有着严格规定的。
譬如高丽的人数规定就是,不得低于四十人,不得多于六十人。
来的人少了,朝廷没面子,这事不好办,来的人多了,朝廷没里子,贸易额就那么大,总不能真的赔钱赏赐。
“问题就出在这了,现在指挥使还在宫里,一直没出来,我这正抓瞎呢,刚刚我翻了卷宗,她的身世和锦衣卫卷宗上的记载,几乎一模一样。”
陆结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本以为是场功劳,哪知道碰到铁板了,这可不是察合台的小王子,他们想怎么样都行。
大明朝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