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签了契约,盖了印章后。
王谊和赵晨坐在石阶上,在赵申奇的演讲,深明大义之下,一众分销商也都散去,两月,咬咬牙也撑住了。
毕竟按照契约的约定,交付的时间也有一个月。
“你,真的有办法吗?”
王谊见众人离开,偌大的火灾现场,又剩下了赵晨和王谊二人,望着那些被烧的漆黑如碳的木桩。
叹息道。
“尽人事,听天命,再不济,到时候借点外力被,这个东西,我还没用过呢,他能坐三匹骏马的大车,想必这点小事,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赵晨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早就想好了,实在不行,如果真的变卖了布行和作坊,他就跑到应天去。
拿着这个东西,至少也能在应天,谋个生计,不至于饿死。
“你是说那个一丁公子?”
王谊在赵晨被抓进官府的哪天见过一丁一次,倒是对他印象很深,毕竟出入有马车,有随从,而且那些随从,一个个吓人的很。
印象不要太深。
“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应该也是个大人物,说不定是皇亲国戚呢,对了,这个东西你藏好了。”
“哪天老太公看了之后,只是说此物贵不可言,也没说出来所以然来,只是让我小心保管着。”
“我这人太粗了,弄丢了就不好了。”
赵晨将玉佩递给了王谊,这是他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一丁到底是谁,但赵晨更愿意相信,在这西安府,应该是没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而且他好像也说过,他在这西安府不会逗留太久,可能一年左右就要回京了。
王谊拿在手里摸了摸玉佩的纹路,狐疑道:“皇亲国戚,这不是龙,不是凤的,奇形怪状,雕的是什么……”
赵晨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收好吧,管它雕的是什么,咱俩先去作坊看看!时间不等人啊!”
赵晨起身拍了拍屁股,两个月的时间,看着很多,但想要完成对赌协议,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王谊站起身跟了上来,赵晨毕竟不知道作坊在什么位置,那次小舞邀请他去,因为担心王六会在作坊设局害自己,故意爽约,没有跟着小舞去。
......
西安府城。
馆驿。
“公子,赵申奇他们确实去了王家讨债,不过看样子,是没得到什么,卑职让人去查,送回来的消息,说那个赵晨和赵申奇签了什么契约协议。”
一名穿着破布,头戴斗笠的男子,站在屋子中,对一丁说道。
“哦?知道契约的内容吗?”
一丁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沉声询问道。
“卑职已经派人去查了,要不了多久会传回来消息。”
闻言,一丁只是点了点头,起身道:“走吧,去看看西城建的怎么样了,你继续盯着这件事,看好了那个妖孽,不要暴露。”
一丁面色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头戴斗笠的男子,纵身跃了出去,消失不见。
......
西安府的府城外三里处,一处占地面积极广的篱笆院子。
院子中,三百多名劳工,正在清理蚕丝,剥丝抽茧。
一片忙碌之象。
虽说王家起火,闹得动静非常大,但毕竟没有波及到他们身上,而这些人,拿着钱,做着工,两耳不闻窗外事。
王谊带着赵晨进了作坊的院子时,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的赶了上来道:“小姐~”
“福伯,你也别太伤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都过去吧。”王谊伸手拦住了福伯道。
瘪了瘪嘴,福伯看了眼赵晨道:“这位是姑爷吧……”
“福伯。不必多礼。”
看着福伯要给自己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