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相公是我们岳家的贵人,你一定要抓紧一点,为沈家生上一儿半女的,这样你的地位就能够保证。”
岳张氏叮嘱女儿,苦口婆心。
“妈,你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怎么才能够抓紧?”岳小萍白了岳张氏一眼,忍不住娇嗔。
“妈是过来人,这男子只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回家耕田肯定没有力气了……”
“讨厌,我不跟你说了,咯咯咯……”
岳小萍在卧室里跟母亲说话,屋外天却是月黑风高。
几名酿酒的工人,摇摇晃晃地上完了茅厕,回屋睡觉。
李重九在院子的一角睡着了,不管有没有蚊子,竟然睡得那么香。
没有人去理会李重九,李重九是一个酒鬼,沈轩的家人,包括作坊的酿酒工人,都很讨厌这个古怪的老头。
夜越来越深,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朱漆大门的门缝伸了进来,往上轻轻一挑,门栓被挑起。
吱呀……
声音很轻,院门被推开。
几名黑衣蒙面人,鬼魅般闪了进来。
一人在前面探路,不时的回头跟后面的人招手。
院子角落,一个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好似风一吹,便要倒下去一样。
“站住……”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充满威力。
前面的一名蒙面人认真瞅了一眼,一个老头儿:“让开,我们塞北五雄从来不杀老弱妇孺的。”
“呵呵,原来是你们五个狗熊啊,赶紧滚,别把性命丢在这里,不划算。”说话的正是李重九。
别看他醉醺醺,随时像要倒下去一样,其实比谁都活得明白。
塞北五雄只听说过沈家有名高手,名叫栾城。
今晚大摇大摆来沈家,想掳走沈轩的夫人岳小萍,便是欺负沈轩家里无人。
“老头儿,赶紧走开,你还能有几年可活的?”蒙面男子略显无奈。
“滚……”
李重九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是真想睡了。
“臭老头,你找死。”黑无常嗖的一声冲了过来,举起了鬼头大刀。
只见他面前闪过一道白光,喉咙处立即出现了一道红线。
黑无常用手去捂住,指缝里却是汩汩的往外冒血。
白无常冲了过来,用同样的招式,砍向了李重九。
下一秒,他跟黑无常一样,手捂着颈子倒在了地上。
李重九手中有一柄长剑当拐杖,若不然,他的身子会随时倒地。
杀人于无形,剑出无声。
塞北五雄虽然未见过李重九,但剑尊的名号,他们早有耳闻。
普天之下,若是剑尊自称老二,便再无人敢称第一。
扑通通,五个怂包同时跪在了地上,他们并不想被一剑穿喉。
“把这两个鬼带走,以后让老夫看见你们……”
李重九伸了一个懒腰,往后一倒,躺在了一张椅子上,紧接着便是鼾声如雷么。
睡着了?
五雄一人心里一喜,打算绕后李重九,悄悄潜入大宅。
一把剑尖突然顶在了他的心口处:“带着黑白无常的尸体赶紧滚,老夫不想替你们收尸。”
此人吓得连连后退,刚才剑尖已经刺入了他的喉咙,若再往前去一点点,他早已经气绝身亡。
塞北五雄,其中二人扛着黑白无常的尸体。
另外三人,清理着院子里的血迹,直到李重九满意为止。
夜还是那个夜,寂静而安然。
没有人知道,沈轩家发生过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重九还跟往常一样,躺在一张竹席上,除了睡觉便是喝酒,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距离云弈县几十公里处,有一个镇子。
此镇名叫烟霞镇,跟云弈县相比,自然是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