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不言见任务完成,也不再多耽搁,便先行告辞回灵峰寺去了。
华之奇对云铮一番了解后,沉思了半晌,然后也不与几人说话,起身走向自己的书房。
方醉等人也不以为异,华之奇的表现足以说明他进入了状态,如今,还是安心地等着为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华之奇高兴地跑了过来。
梅岛主,方大侠,找到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册子,纸色发黄,颇显陈旧,好歹也是百年物件啊!
当年,华太爷给各派诊治金针封穴术的心得均一一在册,因每个人深浅程度不同,所以用的方法也不尽然一样。我仔细地比对,再结合云铮小哥的体质和被封的时间,打算如此着手,只不过,却要留几位在陋舍几天了!
只要解得开,多呆几天又怕什么!何况在这等清幽之地,又有美景在侧,华神医只管放手来治,我们也正好借您的宝地歇息两天!
方醉听得华之奇有法可解这金针封穴之术,哪里还怕逗留几天呢!
于是,双方也未再客气,华之奇立时便带云铮去了茶厅后一间相对僻静的屋子里。
方醉二人自是知道规矩,便信步出屋,到院里走走。
院里,伙计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药香与花草的香气相互交融,和着空气的清透,令人感觉实有几分惬意。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廊里一间屋子的门被拉开,出来一个满头缠着白纱布,拄着双拐的人,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哎哟,您老怎么又出来了?师父说了,要您多卧床休息,您伤得这么重,如此硬撑,只怕适得其反啊!
说着,一个伙计三两步跑到那人身边,一手扶着他。
小兄弟,我是真躺不住啊!
那人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方醉一听,觉得竟有些熟悉。
这是谁呢?
正思虑间,又过来一个伙计,两人一边劝着那人,一边搀扶着他回了屋子。
方醉隐约觉得这人似曾相识,等一个伙计出来,赶紧上前询问。
小兄弟,方才那人是怎么回事?
那伙计甚是热情,笑了笑,又一脸无奈。
你说他啊,唉,可真是个不幸的人哦。那天清早,我和师父去采药,在山后的悬崖下发现了一身伤痕、昏迷不醒的他。说来,他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有摔死。不过,脸被划得稀烂,师父一直用草药敷着,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原来面目。另外,他还摔断了一条腿。据他自己说,他是江南八卦门的掌门,王什么的。
王剑生!
方醉听到此处,脱口而出。
对,对,就叫王剑生。他说他的师弟和徒弟们被贼人袭击,剩他一人死命逃脱,最后无路可退,不想受贼人凌辱,就跳下了悬崖。这两天伤势稍好转,就急着要回家,怕家里有什么变故。可他这样子,又怎么走得了哦!
唉,看来,又是这星月道犯下的罪行!
方醉忍不住一声长叹,连江南八卦门都敢下手,看来定与杜渊脱不了干系。
父亲,同为江南武林一脉,咱们且去探望一下王掌门!听听他怎么说!
说完,二人向那伙计行礼致谢,然后,向王剑生的屋子走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