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轿子一直稳稳地停在渡口,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尤其显得神秘。
但不知何时,四个轿夫却已不见。
方盛看那黑衣人拔出了剑,心想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了。
伙计们听到声音也迅速围了过来,个个磨掌擦拳,都是些血性的汉子,自然容不得别人来撒野。
此时的渡口,并无几个行人,灯火隐约中,杀气渐渐升起。
方盛叹了叹气,双掌一错,便欲迎战。
黑衣人虽然觉察到方盛这个船上有些问题,但也没料到一帮小小的船夫竟然丝毫不惧于他,
不由得心下大怒。
你他妈找死!
说话间,便一展身形,向船上跃起。
方盛眼光收紧,潜运内力。
啊!
砰!
谁料他还未发出招来,却只见那黑衣人从半空中落在了船头。再接着,另几个黑衣人的脖子上各架了一把刀。
却是那四个轿夫无声无息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制住了他们。
处理干净!
花姐冷冷的话语从方盛背后传来。
是!
寒光几闪处,黑衣人纷纷倒下。接着,又过来几个人,迅捷地将他们的尸体装进麻袋,扔进了一个拖牛粪的大车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花姐向方盛拱手一揖,然后莲足轻点,几个起落,就到了轿子边。只见她又回过头来,朝着方盛这边嫣然一笑,便闪身进了轿子。
方盛站在船头,看着那乘黑色小轿渐渐地没入市集,才挥挥手,让伙计们各自散开。
渡口瞬时又归于宁静。
夜风细细,涛声拍打着船帮,发出一阵阵地声响。
船舱里,方醉听完方盛的叙述,对花姐的行事深为敬佩。
这倒真是个奇女子!
他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是啊,兄弟,寻常人可不值得他出手哟!
方盛的言语里,有些许感慨,也有一丝说不清楚的嫉妒之意。
哈哈哈!兄弟,这还得说是赖了你的薄面啊!
方醉本是慧人,一眼便知方盛的心思。
哈哈!来,先干杯再说!
方盛也是两声大笑,举起杯来仰头便喝,神色间恢复如常。
方醉自也是举杯跟上,然后正色说道:
兄弟,你说今夜的事情,会不会对翠柳园有什么影响?比如,星月道如果查出来了……
哈哈,兄弟,这您倒是多虑了!
方盛得意一笑,继续说道:
这翠柳园呢,明面上是大家寻欢作乐的地方,实际上背后隐藏的势力很大,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估计星月道即使得知是翠柳园所为,也会有所忌惮。花姐的能量是很大的,翠柳园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而且,我之所以请她相助,也是相信她的处理手段,定不会有什么痕迹留下来。星月道再厉害,也怕是摸不着门道。
哦,原来如此!那恕兄弟多嘴,你和花姐却又是如何识得?还能劳她出手,为兄弟我解厄?
方盛沉思片刻,先举酒示意,然后才开口说:
说起来,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次,我也是在这虎泊渡过夜,那时候翠柳园才刚开张不久。我听朋友说翠柳园的姑娘个个都是绝色,嘿嘿,咱们男人在外面嘛,偶尔总是要找点乐子的,所以就找上门去。
那天,却发生了点事情。当时的花姐,也是深居简出,最多是待客时弹几首曲子罢了。而且,向来是薄纱蒙面,不露真容。但她身姿曼妙,举止优雅,早让一些登徒子心生羡慕,跃跃欲试了。不瞒兄弟说,我初见花姐时,也是惊为天人。即使没看到样子,便已经为她的风韵所倾倒了。不过,我总归还算半个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有孟浪之举了。
可是,却有一个过路的公子哥实在耐不住了。花姐的曲子还没奏完,